大变态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来着?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要真不记得一个关系不对头的养妹有没有海鲜过敏了,也说得过去。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不死心的祝颜决定再试探一下。

    她做了个鬼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哥你呢,昨晚要不是你把那盘鳕鱼给拿去吃了,你现在大概就要在医院里看见你可怜的妹妹了。”

    周越云看着她,表情渐淡。

    少女瞳孔乌黑清亮,不甘示弱地回视。

    这是一次试探。

    也是一次对峙。

    即便是弱里吧唧、怂得缩成一团只会呜咽的小兽,在遇到生死危机时,也会伸出它那并不锋利的爪牙,拼尽全力地挠你一下。

    这一下,不痛不痒。

    但是,绝对令人记忆深刻。

    空气里某种胶着的因子浓度在逐渐上升。

    就在这时,咔擦一声,房门被打开,周母走了出来。

    她昨夜刚回国处理好娘家事,又花了大半天功夫调整时差,眼下面色红润、状态极好,见状,朝两人招了招手:“你俩杵门口干嘛,快进来,吃饭了。”

    说着,朝祝颜笑道:“这还是颜颜出院以后咱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做了你最爱的红烧鱼,今天一定要多吃点。”

    少女眼睛里流露出惊喜之色,向她跑去,仿佛之前僵持的气氛都不存在似的:“红烧鱼呀,我最爱吃了,谢谢妈妈!爱你!”

    母女俩和和美美地进了屋。

    周越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笑了声。

    指腹微碾,抑制住了心口那抹痒意。

    片刻后,转身也进了屋。

    这天,周越云提前下班。

    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