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是下雨天,最不缺的就是水,她可惜的是,他烧了半天的热水,这样寒冷的天,好不容易有口热的,结果就被这样糟蹋了。钱双双又拿着水壶去外面接了半囊水,这会儿无论傅辰寅怎么说,她都不会再给他了。就这样又挨过了一日一夜,翌日醒来的时候,好在天空只下着一层毛毛雨。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痒。钱双双决定今天必须要离开这里,无论外面有着豺狼或是虎豹,他们总比一直在这里等死来的好。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傅辰寅脚上的伤当然不会有多大的进展,但好在他的高烧退了不少,已经能保持清醒了。傅辰寅很早就醒了,在钱双双有动静的时候,就睁开眼,幽幽的看着她。钱双双觉得好笑,他这个样子仿佛就是那种怕被抛弃的小孩儿一样。要是在平常,她一定会笑他。但是现在,还是早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比较好。她走到傅辰寅身边,询问他自己是否能站起来,当然,傅辰寅没有说话。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钱双双叹了口气,搀扶着他的胳膊,但傅辰寅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腿脚不便的大男人,钱双双拉着他的胳膊,非但没起来,自己也差点摔在他身上。没办法,她只能弯下腰来,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扶着他的另一边腋下。她原以为傅辰寅会反抗一二,或者说些他不知羞的话。她打定主意,如果他敢说一句,她就立马丢下他。但是出乎意料的,傅辰寅一句话也没说,顺势将自己的半身都靠在钱双双身上,也许真的是怕她会把他丢在这里吧。大半个人靠在钱双双身上,压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没办法,谁让她选择了帮忙呢,总不能真的半途而废。她咬着牙,艰难的迈开脚步,好在他那条断腿虽然使不上力,但另一条受伤的腿勉强能走了。虽然是龟速,但一步一步的也算是有进展。只是没走两步,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反观傅辰寅,虽然整个人都是虚弱的状态,但他看上去根本不累。也是,他现在基本上就是依靠着她再走。出了山洞,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天气阴雨,也没有可以辨别方向的东西,钱双双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走着,反正都不知道,她索性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好不容易出了这片平原,能看到几棵稀稀拉拉的树了,再往后就是一片树林。有了树林就有树枝,钱双双再也忍受不住傅辰寅大半部分的重量,先把他放下来,自己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傅辰寅被钱双双放坐在树干上,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钱双双但稍稍休息了之后,起身的时候没有再带着傅辰寅,而是四处找寻,找到了一根树杈。“喏。”她把树杈递到傅辰寅面前,示意他拿着。傅辰寅看了一眼钱双双,默默地伸手接下,然后就要依靠着这根“拐杖”站起来。但是,就凭他现在这双脚的情况,哪里是一根拐杖就能解救的。钱双双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站起来,摔倒,挣扎着爬起来,又摔倒。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一直沉默着。其实从昨天说完之后,他就已经一言不发了,钱双双自然乐得清闲。在傅辰寅又一次摔倒后,钱双双终于是看不下去了,默默地重新架起他,让他另一只手拿着拐杖。两人又一路沉默的走着,山林间只有踩在泥地里的声音。因为下过那样大的雨,泥地潮湿,一脚踩下去,都能带起一鞋底的泥。这无疑更是增加了行走的难度。雨后的树林总是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雨停了,鸟儿也开始冒出头来,高声唱着不知名的曲儿。钱双双带着傅辰寅,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这样的树林间。冷不丁的,一直没说话的傅辰寅开口了,“你为何要帮我?”“我太闲了。”钱双双随口应到。钱双双可不比傅辰寅要省力,她真的算是步履维艰了。想了想,钱双双补充道,“不用感谢我,我只是怕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傅辰寅却只是这么问着,也不知道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别说话了,给我省点力气吧。”钱双双满头大汗,咬着牙还在坚持着。“你不是看不惯我么,怎么还要救我?”傅辰寅却是坚持不懈的问着。钱双双索性直接不理他了,这家伙,要么不说话像个闷葫芦,说起话来就像是加特林一样,哒哒哒个没完。也许是钱双双不理他,也或许是因为他良心发现,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又是一阵沉默。突然间,傅辰寅按住了钱双双的肩膀,阻止她的前行。“怎么了?”钱双双被迫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傅辰寅表情淡淡,看不出有什么别样的情绪。他这样压着钱双双,钱双双根本没有能前行的力气,只能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你想死别拉我在这垫背。”“别动,有人来了。”傅辰寅表情凝重。钱双双看着他凝重的神情,不由得也屏息静气,仔细的听着,可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正当她抬起疑惑的脸时,傅辰寅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三个人都骑着马,武功不凡。”钱双双重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