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良玉颇感惊讶的老罕王继续问道,“她用的是什么枪?”

    “暴雨梨花白杆枪。”

    “暴雨梨花白杆枪,哦,名字真的非常优美。”

    罕王点头,是啊,可几次在辽东战场,这杆枪,枪枪击灭的,都是自己八旗精锐的亡魂啊。

    这哪里是女流,简直是女罗刹么。

    枪舞梨花落落,似疾风骤雨横扫满地烟尘。

    “她用的是什么剑?”

    “此剑无名,砍崩了便换,可双剑从来净重九九八十一金。”

    老罕王咽了咽,感觉喉头发哽,尼玛八十多斤的重剑都能砍崩了,那得杀多少人啊?

    如果再加上一句‘她的剑是冷的,她的刀也是冷的,她的心是冷的,她的血是冷的,就可以当做古龙原着去卖钱了。

    可罕王哪有闲心问这么多的问题,哪有机会见到古龙啊?他当然是好奇,却并没有将这女流和她的区区五百骑兵放在眼里。

    我八旗拥兵十万,岂会在乎你区区五百?然而越看下去,老罕王越是坐立不安。

    那秦良玉也许是急于救下兄弟子侄,进而是招招搏命,却是招招博得都是金军的命。

    她闷声不语,东突西杀,初来还可说是八旗军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可当八旗兵调转马头后,冲上去的人多了,死了的便是更多。

    看到这副光景,大贝勒微不可查的往兄弟们中间挤了挤。麾下正红旗伤亡过半,面对这个女魔头,代善确实有些力所不逮了。

    其实经过数个时辰的苦战,众贝勒都有些疲惫不堪。

    “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都如此沉得住气呢?

    难道都只能任由一个人女流在我十万大军之中纵横睥睨么?”

    努尔哈赤语气不太好。

    “宵小而已,兴不起大的风浪,不如阿玛亲自点将吧。”

    皇太极知道,这个时候自告奋勇显然是不合适的,那会让兄弟们觉着自己太过嘚瑟,所以,要打这个圆场,还是让阿玛自己点将的好。

    努尔哈赤唇角勾了勾,“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秦良玉可是从山海关赶到的战场,几百里的路呢,呵呵。

    她既然这么心急和自己的兄弟子侄一起死,那么索性就像阵斩秦邦翰和秦邦屏那样,把她在意的人都杀死在她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