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的语气颇为恳切,马吉翔的心却是一下沉了下去,甚至感觉不到跳动了,什么时候这一点小伎俩他都能一眼看穿了,自己莫非连早晨的太阳都看不到了吗。

    “朱由榔,你你莫非还要亲自动手杀我?不对,你不该杀我,有事好商量,我还有用,我还有用的,我可以为你尽忠,我可以节制锦衣卫,是我为你赚开了武冈城门,是我我还有几十万两银子可以献给你,如果嫌不够,我还有更多赚银子的办法,军饷,对军饷就不用愁了,然后”

    “没有然后了。”天浪将马鞭立在他唇边,打了个禁声,“你当朕抓你,只是绑票要赎金的吗?太没技术含量了,你也太紧张了。重点是,朕根本不是那种人啊,没事的,没事的,你定要相信朕,放慢呼吸,对,放慢呼吸,没事的,有些问题,我们总要有勇气面对的不是吗?而人一旦死了,便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天浪轻声和马吉翔说着安慰的话,袖子里透出的一把尖刀则慢慢刺入他胸口,直到马吉翔瞪大眼睛开始抽搐,天浪依然手染着他的血,还在和他各种聊天呢。

    这一幕,让同来的邓凯,陪同的陈友龙。以及和马吉翔一起陪绑的亲信们都感到恶寒,头皮都快炸裂了。

    饶是变态如庞天寿,也对天浪的杀人手法感到极为新奇,忍不住双眼亮晶晶了。

    “待会儿把他的头砍下来,插一些高些的木桩在十字街上示众,至于之后该怎么安抚百姓,公布马吉翔的罪行,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天浪拔出刀子扔到了陈友龙脚下,吓得陈友龙险些一个跳脚。

    “臣,臣臣知知,知道的。”虽然嘴有些发瓢了,但肯定知道啊,该怎么做你不是都说了吗,安抚百姓,公布马吉翔的罪行,罪行肯定不只临阵脱逃,他就是用来背黑锅的啊。

    “至于他的这些亲信嘛大伴,你觉着该如何收拾更为有趣?”接过庞天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顺便问道。

    “标下人等能回答皇上的问题吗?”没等庞天寿开口,被绑在木桩上围观了这骇人一幕的马吉翔亲信们等不及了,何止是等不及呀,他们都吓尿了。

    有人撇清关系道“皇上明鉴,我等绝非马吉翔的亲信,齐大非偶啊,马吉翔官居正三品,我等不敢高攀。”

    做亲信又不是娶媳妇,还齐大非偶不敢高攀,简直语无伦次了。

    不过他的话还是有许多同罪的人附和呢

    “对呀,对呀,皇上饶命,您老明鉴啊,我们本就和马吉翔这厮不是一路人。”

    人家皇上收拾你们,只为了更有趣好么,是不是一路人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

    “皇上若想更有趣,未必需要对我等痛下杀手,不如您再多砍马吉翔几刀吧!”

    瞧瞧,瞧瞧,这就是亲信啊,天浪皱了皱眉头,觉着好笑。

    “所谓君子绝交不出恶语,诸位,你们怎么把他卖的这么彻底?”

    “皇上只要不杀我们,我们卖什么都行”

    许多张嘴争先恐后对天浪说着什么,不外乎求放过,觉着他们都还有用云云,还有描述皇帝是如何英明神武什么的,天浪就纳闷儿了,不是都鄙视自己是废材皇帝吗,改口用不着这么快吧?

    “万岁说要给此獠的埋骨之地上盖一座镇魔塔,是否交给为臣去办?”

    天浪骑上马走后,邓凯及负责人的又提起了这事儿,庞天寿则是哼声道

    “真若是盖一座镇魔塔,费时费力不说,还得花上许多银子呢,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