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刘氏族人,新帝没有言及因此还维持原状,只要在日后夹着尾巴做官,应当是不会再受牵连。

    至于天牢里的刘同和一家,当天便被押解上囚车前往流放地。

    出发当天几个役差给他们每人戴上枷锁。

    刘湛刚醒来的第一天就被戴上镣铐一脸懵逼。

    他分明前一刻还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眼睛一闭感觉到大脑突然短路,又一睁眼他躺在牢房里,在一阵阵哭泣声中被拽起来戴上镣铐。

    刘湛浑浑噩噩的跟着大部队踏出牢房。

    这具身体的眼睛已经太久没见太阳了,刺眼的阳光让他好一会睁不开眼来,好不容易半眯着眼睁开。

    刘湛抬头,入目是蔚蓝得仿佛宝石似的天空。

    没等刘湛回神他便被役差提溜上囚车,刘家人像牲口一样塞满两辆囚车。

    “湛儿,头可还疼?还不舒服吗?”

    刘湛被一妇人圈在怀里驱寒温暖,他无暇去顾及妇人,只难以置信的打量四周。

    囚车驶出大狱来到繁华的街道上,差役不停喝退好奇围观的人群,偶尔与一些华丽的马车擦身而过,无一例外对方都是避之而不及,更是加快速度离去。

    人家穿越都是吃香喝辣的,他却一穿过来就当囚犯,难道是上辈子黑白通吃的报应报到这辈子了?

    刘湛叹了一口气无比忧伤。

    第一天囚车行到京郊,夜里在驿站住宿,赶路了一整天囚车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刘家人已经又渴又饿,路上日头又晒,当天就有两人病倒了,一人是刘湛的三婶,一人是刘湛的堂兄涛儿。

    差役却没有让他们下囚车的意思,把囚车锁到后院便进屋里吃喝去了,又过了许久仍不见差役出来。

    刘湛正疑惑看管太宽松了,随即又自己想明白过来,什么劫囚啊逃跑啊都是武侠片里的段子而已,都戴着枷锁囚车又上了锁怎么逃?

    至于劫囚更不可能,谁会冒着砍头的罪名来救他们?

    路上刘湛已经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男童应该十一二岁左右。

    许是在牢里条件太差的缘故,原身很瘦,不过骨架修长皮光柔嫩的,看得出来之前被养得很好。

    刘湛动了动手,沉重的镣铐让他提起手都很吃力,他很渴也很饿,饿是一天两天饿不死人,但是缺水绝对会让这一大家子人都活不到北疆。

    囚车跟镣铐都是给成年人定制的,孩童戴起来十分宽松,刘湛轻易挣开镣铐在栅栏最宽处钻出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