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珰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只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碾压了整整一晚上,她掀开被子想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浑身ch11u0,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她呆了一瞬,转头去看旁边。

    同样赤身的男人枕在她的身边,绸缎似的青丝从他的脸颊如瀑般倾泻而下,遮了他大半张脸,发梢浅浅地搭在她的锁骨上。

    那眉眼……

    明珰睁大了眼,脑袋像是炸了一样。

    难道她的春梦成真了?她真把郑灵均给睡了?!

    明珰在心中挣扎三秒,然后悄悄凑近旁边的人去细致地瞧着他紧闭的眼,他的睫毛密而长,浓浓地盖着他眼下浅淡的青痕。

    真好看啊。

    明珰失魂地抬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睫毛,正想去撩起他脸上的发丝,谁知这异动似是令人有所不适,男人轻微地蹙了蹙眉,下一瞬便睁开了眼。

    明珰还未来得及收回手,他的长睫在她的指尖如蝴蝶扑簌而过,留下极细微的痒意。

    二人四目以对,十分默契地全都定住了。

    明珰突然觉得很奇怪,心中隐隐不安,而接下来她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

    男人倏地坐起来退远,他脸上半遮的发丝滑落下去,展露出他本来的面容,峻挺的鼻梁和润泽的嘴唇,不可否认是个极好看的人,却不是明珰以为的那个人。

    她眼中的失望显露得太直白,像是晴天眨眼转了Y。

    沉寒不顾浑身ch11u0,匆匆下榻与她行了个大礼,他本来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温驯地保持跪伏的姿势,安静地等待明珰的处置,不yu多言。

    失望过后便是愤怒,明珰拿起手边的木枕往他身上砸去,大声斥责:“你怎么会在我屋里?!趁我酒醉行事不轨,是谁给你的胆子!”

    木枕重重地砸在沉寒的肩上,他闷哼一声,忍着痛低声说:“小姐息怒,昨日更深露重,未敢轻易将小姐送回寝阁休息,是小侍的错,还望小姐恕罪。”

    听了这话,明珰先是一愣,接着环顾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此屋朴素得可谓简陋,又小又破,岂会是她的寝阁……

    看样子这里是他的屋子,而他绝不可能有胆子将她强掳了来,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她自己来的……而那个春梦如果不是假的,最开始便是她自己先动的手……

    她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向沉寒后背上刺目的抓痕,她头疼地扶额。

    这还能是假的?

    她深x1一口气,尴尬地r0u了r0u太yAnx,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没有说什么?”

    听到她缓了语气,沉寒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