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濯缨微微蹙眉:“这样会坏了规矩吧。”她奉命镇守内金水桥,虽然整天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但毕竟关乎宫廷安危,差事还是挺紧要的。

    陆巽轻笑,伸手用手背轻抚了下她光滑柔嫩的脸蛋,道:“规矩不是给咱们这样的人守的。”

    次日,陆巽下朝后,果然来带王濯缨出城。

    王濯缨今日穿了件红色的骑装,一头长发还是如男子般束起来,策马迎风时,如万缕墨丝扬在身后。

    “长风,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王濯缨喜欢骑马,又年才十七,这般腰细如柳笑靥如花地纵马欢悦,比路旁枝头迎着寒风绽出的绿芽更朝气蓬勃。

    陆巽今天穿了件玄紫色的箭袖,面庞英俊腰肢劲挺,与王濯缨并驾齐驱,引得路人频频驻足,直言璧人成双也不过如此。

    见问,他扬声道:“去我们的家。”

    两人策马一路向南,行经山阴下一处还覆有薄雪的树林时,却猛然蹿出来十来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陆王二人反应机敏,几乎同时飞身下马拔刀应对。

    不过须臾,陆巽那边留下六具尸体,王濯缨这边八个人负伤而逃。

    “还是下不了手杀人?”陆巽将王濯缨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见未受伤,才收刀问道。

    王濯缨心知,放他们离去,说不定下次还会再来行刺。

    “我只是……想着他们也有家人,有妻儿老小……对不起。”她愧疚道。

    “无碍,不过是群蝼蚁而已。你不想碾死他们,那就让他们继续苟且偷生好了。”陆巽翻身上马,带着王濯缨继续前行。

    王濯缨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长风,为何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你?”

    陆巽笑道:“自然是因为我是个坏人。”

    王濯缨:“……”

    又半个时辰后,王濯缨勒住缰绳,看着眼前依山傍水的华丽庄园,又瞧了瞧庄园大门上方大书“陆府”两个字的匾额,有些惊疑道:“这不是宁王的别院吗?”

    陆巽道:“没错。只是宁王两年前已经将此别院交还朝廷,而陛下又将它赏给了我。”

    说话间,庄园里早有仆人迎上前来,替两人牵马入院。

    上一代宁王是陛下的亲兄弟,也是先帝宠爱的皇子,他在京都之外的别院,自然是占地既广又极尽奢华。

    陆巽带着王濯缨逛了半天,才逛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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