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指指自己,又摇了摇手。

    凤泉猜测:“你没有?”

    贺兰点头。

    凤泉松了口气,转而却又再次担心起来。

    公子今年都二十有四了,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第一次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同床共枕一整夜,竟然没有碰她……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几日后,一行终于抵达洛阳。

    孙戎给王濯缨留下酒馆地址后便向众人告辞。戈金与右长史自回宁王府。

    贺兰带着王濯缨来到萱园。

    “元善,令尊令堂真的不在这里吗?”王濯缨有些担心贺兰怕他爹娘嫌弃她,所以故意不带她去见他爹娘。

    “我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与我不住在一起。”贺兰在她掌心写。

    王濯缨觉着奇怪,贺兰还未成家,他母亲怎会与他不住在一起?就算是分家,也不会把未成亲的儿子单独分出去吧?

    不过这是他家私事,她还未到与他谈婚论嫁的地步,也不好过分打听。

    贺兰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院子,据说离他的院子不远,里头开满了桃花。

    许是知道她不喜欢身边人多,伺候她的人只在她需要服侍的时候出现,平常身边只一个名叫越罗的侍女。这越罗并非是路上采买的那个丫鬟,而是到了萱园之后才被安排来她身边伺候的,应该是贺兰信任的人。

    她刚来,但是从屋里到院中,她可以随便走,只要不撞墙,她就不会被任何阻碍物绊到。这并非是锯掉门槛填平台阶就能做到的事,王濯缨怀疑贺兰把整间院子的地面都做过处理了。

    下午贺兰来看她时,她就此提出疑问。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这间院子并非是在原有基础上做了修整,它完全是新盖的。所以整间院子的地面都是一样平的,墙壁的转角处是半圆形的,连那些桃树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标准便是最低的枝丫要比她的身高高,以确保她独自在院中走动时不会因为看不见被桃枝划到脸。

    王濯缨知道真相后,愣了好半天,问:“为何要这样兴师动众?我的眼睛不是很快就能好了吗?”

    “这些都是我一句吩咐便能做到的事情,我也愿意为你这样做,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贺兰原不想告诉她这些,但又答应过她不会瞒她。

    “可是我觉着太铺张浪费了。”王濯缨道。

    “我每年花在不认识的人身上的银子是这间院子造价的十倍,为你花这点银子,又怎能称得上是铺张浪费?”

    他这话王濯缨隐隐觉着哪里不对,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贺兰便岔开话题,在她掌中写:“晚上想做什么?”

    “尚无打算。”说实话,废了一臂,眼睛暂时又看不见,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多。

    “既无打算,那来帮我分装药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