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这些家伙太狠了,六千人居然把人家五万人的大营给拆了,甚至将对方彻底打残,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连一个练手的人都没有了。

    然后在黑夜里再追赶了十几里路,等赶到的时候,不但前面的敌人被砍光了,而且这些家伙居然在砍光了敌人之后还能睡大觉。

    你这是故意气人的吗?

    我们赶路的这点时间,你们就把人砍光了,而且还有睡觉的时间!

    过分了!

    从长安出发,眼巴巴的赶了近二十天的路,却发现敌人居然被收拾了,那自己跑来是干什么呢?

    是到这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的草原上来旅游来了吗?

    说好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呢?去哪了?

    最可恨的是这些家伙居然能够在帐篷里边睡觉,而自己却只能在外面挨冻。

    尤其是今天下午返回之后又进了城的那两千士兵,不停的抱怨自己的头头,凭什么人家就能跟着司马大人去抢军功,而咱们却被打发到城里边来了,是不是你得罪了司马大人?

    仔细一想,他们更加确定,肯定是自己的头头得罪了司马大人,所以才被打发进城里边,没有了这分功劳的机会。

    弟兄们都受牵连了啊。

    一将不成,累死三军!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领导。

    现在只能沦落到草原半夜游,然后给人站岗放哨的份了。

    一阵风吹过,浑身难受,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这个夜晚还怎么过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李勣才顾得上打发人去定向城里边收拾辎重,准备后面的行军旅程。

    当太阳照到这片黑乎乎的草原的时候,张济安也终于醒来了,昨晚奔跑了半夜,再加上第一次骑着刀砍人的心理压力,使得他十分疲惫,因此也睡得特别的沉。

    “你小子终于醒了啊。”

    张济安睁开眼睛,发现三位老将都已经醒来,而且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营帐门口晒太阳。

    走出帐篷,战马显然已经有点躁动不安了,这片黑乎乎的草原上没有任何可供战马吃的东西。

    李勣将士兵们喊了起来,马背上的口袋里边一般都会备有几斤黑豆之类,这是常规都要准备的,这个时候正好取了下来,安抚躁动不安的战马。

    战士的干粮也在马背上,也就是两三天的临时性的食物。

    看到这种情况,张济安觉得自己也需要将自己的士兵叫醒。于是便取出了军号,“嘟……嘟嘟……”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