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忆道谢之后,已是五天过去,此时距离隙雾两国宣战也已过去了十四天之久,可这边境却依旧安定如初,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皇上让她来边境送信,她可能根本不会相信如今这安定的边境会是即将要开战的地方。

    她虽没经历过战争,却也看过学过许多兵书,知道这样不正常,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也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戚修在路上迷路了或是雾国反悔不想开战,不过这个几率太小了。

    这样也好,没有人会想开战的,战争只能带来悲剧。

    其实凌忆也很好奇那天的皇上与使者之间到底是谈论了些什么,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但没有这个机会。

    她也曾在那几天备战的时候问过纹国使者靳水希丞相。

    他笑的一脸妖孽样,手指竖在唇间,却道“佛曰,不可说。”

    当场凌忆就差点忍不住将行李抽他脸上了,欠揍却又不能揍,真是恨不得回到当初接送的时候多打几下,以解心头之恨。

    说到欠揍,这个未来的将军储备忻景龙也毫不逊色,而且是不止她一个人想打,连将军爹爹在听完他之所以救自家女儿的的原由之后,趁着周围士兵退散,咬牙切齿的将他拉到偏僻之处,狠狠的打了几拳,别和边境这边最大职位的将军讲军纪,在这里,他就是军纪。

    在忻景龙挨揍的时候,周围还有凌忆和军师彭泽行小朋友两个人,后者自然就是看看热闹,前者就单纯的是因为自己不能打而在旁边欣赏他的惨样。

    将军将其打了一顿之后,还对他说,“我的女儿还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当然,以忻景龙一根经的脑子,转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他鼻青脸肿的对天望月,心中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染指过将军的女儿了?不就打了一架吗?

    凌忆真的很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存活至今,并且成为将军之位最有希望的一个人呢,凭他的一根经吗?

    到了第二天,忻景龙脸上变得更多了的淤青也自然成了士兵们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并往外散播了无数种版本。

    当然,知情人士自是无所谓,这也是一种生活娱乐的方式,只要不往坏处传就好了。

    现在,凌忆的伤也是好了七七八八,脸上的淤青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她这些天,就是跟着军师彭泽行小朋友到处逛逛,了解了解这个军营里的情况,因为骑乘将士娄良平陪同后勤华池前往最近的城池采购粮草,所以,关于军营中的能够领头的几人也就没来得及认全。

    至少,目前认识的欠揍的一根经忻景龙,小童般长相却极度聪慧的彭泽行和温柔的衡子濯,这三人都是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相信最后的两人也是一样。

    将军爹爹与他们都有极深的交情,算是同一辈的人,除了忻景龙是后来的,他也就比凌忆大了三岁,堪堪成年。

    起初的芥蒂消了之后,他倒是和凌忆越走越近,平时若是彭泽行有事,都是他带着她参观的,可能是因为这军中,凌忆是最小的兵吧,从原来的最小转变为第二,总会对现在最小的人产生一种想保护的念头,毕竟他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这种保护只限于平常,若是将来要抢夺将军之位,那还是该干啥干啥,绝不手软。

    凌忆来到这个军营六天时间了,虽说将娘亲赫语云交给了安安,但还不是很放心,明明让安安在平稳好娘亲的情绪后写信告知她的,六天了,这信也该寄到了吧。

    又过了一天,凌忆百无聊赖的在练武场和忻景龙对练,于之前打架不同,这次一来一往的,招式连得缓慢,就算打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就是很纯粹的练习招式。

    来了军营的一个好处,练武有人陪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