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挂了……”刚出门不久,岑胤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敷衍地答应着,对方还是絮絮叨叨不肯罢休。

    难得天气不算冷,岑颂特意穿了一条米色针织裙,白皙的锁骨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预备出门时,家里两双直直的目光照了过来,让她恨不得裹张被单出门。

    时韫裕是个内敛的,不会当面指责她,但岑胤不一样,他代替时韫裕发表反抗的观点,对自家妹妹提出批评:“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装神弄鬼吓谁呢?”

    淡妆简服的岑颂转过身,和他对峙:“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哥您能别这么迂腐吗?”

    “我迂腐?”岑胤觉得不可思议,“不信你问时学长?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的,这大晚上露肩露腿的,你以为现在的男人都在想什么?”

    时韫裕目光聚集在岑颂白得发亮的肩颈皮肤,暗了暗眼神,道:“如果引起非必要的麻烦,还是换一件衣服比较合适。”

    岑颂觉得这俩人完全不可理喻,无语道:“就一个同学聚会,大家都认识的。”

    岑胤坚决反对:“那也不行。”

    时韫裕也是不赞同的意思。

    “……”

    和他们僵持了一会儿,岑颂丝毫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拧开门把手转身离开。

    全然不顾后面两个迂腐的老男人。

    然而不出半个小时,岑胤就打电话打了过来。

    说到一半,岑胤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时学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发个信息给他。”

    岑颂翻个白眼:“十点左右,别问了。”

    下一秒,她如愿以偿地挂了电话。

    再往前推,她这么不耐烦也是有原因的。

    下午她在家做题时,本想去书房里搜些相关文献资料。

    岑颂挺久没有上手学生时期的课后习题试题了,没想到自己能差到这种地步,一排下来全是红叉叉。

    也怪她贪玩,书也没看几页。

    她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惨不忍睹的试卷压在书本的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