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惭愧后的认真听讲中结束这一场旁听,岑颂想拜托哥哥,但意料之中,依旧约不到时韫裕吃饭,因为她亲眼目睹了研讨会结束后,有多少专家与学者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但幸好,晚上时韫裕给她发来了信息,让她陪同一起去外婆家。

    【明天有时间吗?】

    岑颂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回答:【有。】

    【明天我来接你。】

    【好。】

    摁黑屏幕,岑颂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有时间与学长独处了!

    岑胤在时奶奶生前已经上了高中,陪老太太的时间并不多,故人逝世后再去探望未免有些刻意,何况有岑颂代替他去。

    岑颂这边听到岑胤临时有事,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每一次她想和时韫裕单独说些什么,岑胤总是打断,或者拆她台。

    如今麻烦一走,岑颂心情无比舒畅。

    早上,岑颂化了个淡妆,白色的羽绒服到膝盖以下,她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中,就站在小区门口等时韫裕。

    后者也提前十分钟到达,似是没有想到岑颂比他还早,于是在岑颂坐进副驾驶后,多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

    岑颂利索地系好安全带,笑道:“不想让学长你等嘛。”

    “下次多睡会儿。”时韫裕无奈地打消她这个举动。

    岑颂关注点却不在“多睡会儿”,而是“下次”,她紧张地扣了扣手指,想到时韫裕才来锦桉两周了,他们也许还有时间见面。

    时奶奶的家在老城区,需要一点时间。岑颂见时韫裕不说话,便主动找他聊天:“学长,这车是你的吗?”

    “同事的,借了他一天。”时韫裕边开车边回答。

    岑颂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送你的那只猫你还留着吗?”

    听到她的话,时韫裕低头闷笑一声,随后故意反问她:“不留着,难道扔了?”

    岑颂脸有点热,一声不吭。

    幸好时韫裕察觉到她想要调节气氛的目的,也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酝酿一会儿,憋出一句:“学习怎么样?”

    岑颂莫名觉得他有一种老干部风,上来就是问她学习成绩。

    思索再三,岑颂点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