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哼了一声,“害死她爷还不够,还来看看我们过得有多惨吗?我们家老爷子不就套了只野鸡,你们就要害他性命!真是心肠歹毒!”

    一头雾水,这罪名来得毫无道理。

    “我不怕你们!杀人偿命,官爷们说了,以命抵命,你就等着给陈永轩收尸吧!”

    脑子里的思绪缠缠绕绕,陆凝安听明白意思,气血逆流浑身冰凉透骨。活像吞了只臭虫,恶心的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有病?死了个人我们也很难过,但因为这样就随便污蔑人,未免也太叫人寒心了!”

    难怪那呆子到现在还没回去,竟是被人诬告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让他帮忙了。

    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假惺惺!杀了人还想装好人。陈永轩入过军营,我们村里除了他还有谁会使弓箭!”

    女人语气咄咄逼人。

    陆凝安一个激灵,散乱的思维开始连成线。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曾老爹是中箭身亡的?

    遂又转头两眼冒火的睨过去。

    “你别忘了,这里是边界,匈奴就在北边!”会使用弓箭的人海了去。

    她被这女人的逻辑弄服了,都是什么智商。陈永轩带着弓箭去,他就是谋杀犯。哪个犯人这么没脑子,自己带着凶器往前头送,嫌命长吗?

    女人顿了一下,显然是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她心里一急哪有心思想那些细节。嘴上却不肯定的强辩:“前面有官兵驻守,匈奴人怎么过得来?”

    陆凝安看傻子的看她,不与她多言。官兵若是靠得住,就不会有近几年频繁的战事,更不会叫这边界地带老是旧人送新人,坟墓堆了一座又一座。

    陆凝安的话在谷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她震在原地,一时无法面对。细想来,此事各处透着蹊跷,但她见识不多,也不敢说犯案人不是陆永轩。

    和这些人掰扯不出什么名堂来,眼下还要救人,这会儿天色晚了,衙门里不会开堂审问。陆凝安逼自己冷静,脚步一转往王寡妇家行去。

    “妹子,我刚去找你,球球叫狗剩给打了,我抱了过来。”

    “怎的就会挨打?”

    眼瞳缩了缩,陆凝安随王寡妇进了屋,看到尤带泪水的球球,心疼的抚摸他的小脸。

    “我不是叫你待在家里,怎的叫人欺负了去?”

    “这事不赖他,是狗剩跟村里的几个小子,上你家滋事。”王寡妇话吐了一半,有些艰难又同情的凝视她们母子。

    “嫂子,轩哥这事是被诬陷了。球球托您照顾两日。待我救得轩哥出来,再好好报答嫂子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