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妹妹,你不会因为芝兰殿的空气不大流通,视野不够宽阔,所以心中烦闷不高兴吧?”

    韦柔被她一席话说得怒发冲冠,张口就要反驳:“谁敢说四妃之中没有先后……”

    “妹妹不要急啊,待我去和陛下说说,让你也搬来西翠宫,咱俩一起住,如何?”

    吕纯打断韦柔的话,根本不给她发作的机会。

    韦柔受不住,当即红了眼圈:“你欺人太甚!这就是你们吕氏的教养吗?我要……”

    吕纯微笑:“妹妹不要哭啊,你千万别去告诉太后娘娘,毕竟只是咱们小辈之间的事,惊扰了长辈多不好?是吧?”

    韦柔被挤兑得无话可说,颤抖着嘴唇,眼泪将落未落的,回头看到陈栖云,所有的怒火全都冲着陈栖云而去。

    她憎恨陈栖云,比憎恨吕纯还要恨。

    因为在她心目中,吕纯和她身份相当,哪怕就是输了也不算丢脸。

    唯有陈栖云这样的贱人,凭什么重华不碰她,却碰了陈栖云?

    韦柔纤手一指,指向陈栖云:“你瞪本宫做什么?”

    陈栖云吓死了,忙着解释:“淑妃娘娘,我并没有。”

    韦柔冷笑:“你还敢狡辩?你承宠了很了不起吗?炫耀什么?位分都没有的下贱东西。”

    陈栖云的脸死一样的白,低下头一言不发。

    钟唯唯气得没话说,难怪重华骂她没眼光。

    她已经当众说过重华改天会册封陈栖云为嫔了,陈栖云却是这样一副样子,就连硬话都说不出一句。

    韦柔不肯善罢甘休,端起桌上的酒壶朝陈栖云走过去,拎起来要往陈栖云的头上往下浇。

    吕纯冷眼旁观,等着看好戏,其余宫妃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陈栖云绝望地盯着足尖,就连躲都不敢躲。

    “贱人,叫你风光,叫你骚。”韦柔心里一阵扭曲的痛快,手一压,酒壶就要往下倒酒。

    突地一只手稳稳托住酒壶,她再怎么往下用力,酒壶都不能往下压半分。

    韦柔愤怒回头,只见钟唯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于是勃然大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狰狞了脸,咬牙切齿:“钟唯唯,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