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言,要报仇,等你恢复好了,我们一起去报。”觥夏扶着言言躺好。

    言言转头看到躺在近处另一张榻上的主上,说:“主上怎么样了?”

    觥夏叹了口气,说:“主上为了让金光大阵停下救你,献祭了魔晶,现在功力和五感尽失。”

    言言咬紧了牙关,她半天才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花青衫,我不过是顺带被救罢了。”

    言言一闭上眼,就会回想起主上走过来时,是直奔花青衫而去的,当时主上的嘴里还念叨着“衫衫”。

    前世同样的困境,不过被困其中的不是花青衫和言言,而是大量魔兵,那时主上被人合围,无暇分/身,最后选择撤退,如今再想,不过是因为再多的魔兵也没有花青衫一人重要罢了。

    “主上?你说什么?”觥夏一回头,见到主上醒了,只是主上仅仅睁着双眼,眸中没有神色,口中还在念着什么。

    言言强撑着坐起来,她身上包扎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毕竟关心主上比得过自己。

    觥夏冥想了一会,几步走回来,对言言说:“老言,我怎么感觉主上念的是‘言言’啊。”

    “言言?衫衫?”言言苦笑了一声,说:“你什么眼神啊,主上怎么会念叨我,主上关心的是花青衫。”

    觥夏不肯放弃,他觉得自己就是没有看错,说:“‘言言’两个字和‘衫衫’口型一样,主上怎么就不会念叨你了?别那么低估自己,别动,我给你重新包扎,对了,那花青衫的相好的为了求生跟我交换了个东西,叫什么灵钥,说能助主上重塑魔晶,我也不知真假,你来看看。”

    言言勉力抬起手臂,将手中这把紫色的钥匙反复看了看,说:“我也看不出真假,不过这个小白脸吧,他倒是空留山唯一一个有一点点道德的人了。”

    前世言言和小白脸打过两次交道,她都没杀他,因为他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一样。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日,言言一直都是躺在主上的寝殿养伤,她不放心,她要时时刻刻看着主上。

    索性主上现在全无感觉,又不会将她赶走,那她就赖在这里。

    只是夜里主上时常一个人走过来,躺在言言的榻上,将她抱在怀里,等到天亮,主上又会再走回去。

    对此,言言一开始还以为主上是恢复了,但是后来发现主上的状态就跟梦游一样,她也并不反抗,主上要抱,那就尽管抱好了。

    今夜,是第三天夜里,觥夏受言言托付去空留山打探情况回来,他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就看到老言和主上抱在一起,和衣而眠。

    觥夏当场一脸姨母笑,说:“老言,够可以啊,趁着主上五感尽失,还来占主上的便宜?你要是让主上知道了,非把你的头拧下来做成麻辣兔头不可。”

    言言本来都睡着了,又被觥夏给吵醒了,“睁大你的眼睛看好啊,这张榻是我一直躺着的吧,主上那张榻是空的,所以这是主上自己走过来的,我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这不躺在这里动弹不得,哪里有力气去抱主上过来?”

    “狡辩得不错。”觥夏来到近前,坐在小杌子上,他和老言之间还隔着一个在睡着的主上。

    “什么叫做狡辩?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言言说一句,就觉得累了,她觉得解释是这世上最无意义的东西了,于是说起正事:“空留山那里情况现在怎么样?”

    “宋行带着三位真人在修补守山大阵,但一直失败,三位真人都被反噬重伤,已经闭关,那宋行也受了伤,还硬撑着主持局面。我探了一下虚实,现在空留山上下就是纸糊的,等老言你痊愈了,我们再点上一万魔兵,便可屠尽空留山了,也算为我们报仇,还可以绝后患。”觥夏将事情都打算好了,说完就一脸得意地看着言言,他认为他的计划就是言言的打算,他们当然是齐心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