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叶把人领到一间宽敞的屋子,关键是:“这间屋独一无二,有我弟刚做好的床,你湿衣服就晾在床头吧,这间房暂时给你用,洗手间在对门,你自己去清理,里面有皂角粉。”

    床头到窗户之间撑了一根木棍,作临时晾衣架。

    纪修明两手插兜,挑了挑眉梢:“你的意思是叫我洗衣服?”

    林粟叶讷讷看他:“不然呢,虽然我作为东道主理应招待,我去给你做顿饭,私人衣物就不碰了吧。”

    纪修明倒感到惬意自在,兀自提道:“行。只是我走哪儿人家都把我当皇帝,这两年。”

    “哈哈,大清早就亡了,还皇帝,”林粟叶突然做了个锁口的动作,小心翼翼道:“这里规矩很严哒,你敢自称皇帝。”

    纪修明好笑:“戏称罢了,就是大清亡了才随便说的。”

    “呵,那我要不要给您铺张龙床,拿鱼翅来漱口?”林粟叶侃道。

    纪修明耸肩:“不用忙了,我又不会在这常住。”

    林粟叶点点头:“你快去换下湿衣服吧,你司机很快从车里给你拿新衣服来了,我去烧煤做饭,给他开门。”

    林粟叶淘米下锅,饭在煮了,另外做什么好呢。

    他刚淋了一身冷水,林粟叶眼珠一转,炖个鸡汤驱寒吧。

    有昨天庆祝搬新家的鸡肉没吃完,不用杀鸡拔鸡毛有现成食材,做鸡汤是很简单的,把炒熟的肉和佐料放进去炖就没事了,林粟叶闲时,回来屋子,发现纪修明还在洗手间捣腾。

    林粟叶软软的趴倒在床上,脑子里不自禁出现浮想联翩的画面。

    林哲孝顺给她的第一张床啊,还打了蜡,她都还没睡过呢,等会要挂上纪修明的衣服,染上他的……啊啊啊,她在想什么。

    她捶床刨足,似哭似笑,纪修明抱臂站在面前:“你在干嘛。”

    “没有,我什么坏事都没有想,”林粟叶捋了捋凌乱的发,“你自便,我去看看鸡汤。”

    她刚一起身,轰隆,洪水大涨。

    林粟叶捧着坠痛的小腹,一屁股墩坐了回去,在风中凌乱。

    纪修明等不及,看到洗手间有一块洁白大毛巾,拿来披在身上了,正抖开洗好的白衬,见她还不让位:“还不走?”

    林粟叶把屁屁坐紧实了,不让洪流崩出来:“你晾你的,我坐坐,家里还没打桌椅板凳,没地方坐。”

    小月,小月~林粟叶在心里呼唤。

    诶,小丫头八成又去看文工团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