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齐了,宋至诚负责给俩人出考题,考试在即,林粟叶在做最后冲刺。

    李婶又给她开后门了,派她去调研个甚不重要的任务,让她在家里好好备考。

    林粟叶是套公式实践型,这会儿跟文科生一样背书背得抓头挠腮,关键背一些两个年代的计量转换和名词对照。

    天光大亮,林粟叶背得头昏脑涨,门咯吱开了。

    她活动筋骨起身相迎:“小哲,怎么你一人回来。”

    “姐,纪大哥在树根下被翠花缠上了,跟她讲初中题目呢,”林哲应一声,洗了手就去灶台忙活:“姐你念书吧,午饭我做,做好还得给纪大哥送一份去。”

    林粟叶皱眉嘀咕:“翠花,她都十七八了,解什么初中题目。”

    林哲哑然,没应声。姐怎么了,七老八十念初中都很正常的呀。

    傍晚,倦鸟归巢,竟又是林哲独自回来,林粟叶徘徊往门外张望:“一天天的不着家,还说当成自己家呢,哼。”

    林哲不知他姐气啥,道:“田寡妇母女在田埂扭伤脚了,纪大哥帮他们把水挑回去,后脚就到。”

    “母女俩一起摔倒,真够倒霉的。”林粟叶气哼哼的说。

    林粟叶心情微躁,加上备考压力大,晚上竟发起了烧。

    白天,宋至诚过来探望,还说自己一人出门在外生病很有经验,会炖病号粥。

    他要端进屋时,林哲默默挡在门前,不知道想啥。

    宋至诚揉了他一把脑袋:“放心,你姑姑的事跟你姐没关系,她是我同事,我能害她?”

    不怪林哲多想,宋至诚跟林秀英吵得动手,宋至诚满身是血,换别人得结仇了吧。

    林哲想了会,退让开,悄悄看宋至诚把粥碗递给林粟叶,没啥其它举动,才放心下地了。

    纪修明傍晚归来却不乐意了,看到宋至诚忙进忙出在女生的闺房里出出进进。

    他直接横去门前,不客气的抽走宋至诚手里的红糖水:“粟粟我们自己照顾就行了,麻烦你一整天不好意思。”

    嘁,他不是看一家人都在忙,他正好闲着才来照看病人的,把他当外人,不止,敌人。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毛头小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宋至诚释然一笑:“ok,交给你了。”

    人一糊涂了,就爱任性,借态行凶。

    宋至诚换成了纪修明的脸,肯定是她烧糊涂了,在被扶起来喂汤药时,林粟叶蹭过去,嘴里发出享受的哼哼声:“一定是幻觉吧,好冰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