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楚实在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只能一边躲着一边劝道“凛儿你不要闹,这种话可能不乱说。且不说我压根就没有那个念头,你这一再胡言,对那位四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君慕凛乐了,“哟,这媳妇儿还没过门儿呢就向着人家说话啦?就开始顾及人家名声啦?九哥我从前真是误会你了,我还以为这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事你根本不懂呢!”

    “我……”君慕楚让他气得没招儿,干脆坐回到椅子上,“总之本王是不会去的,你要见那二小姐你自己去,本王对白家的姑娘没兴趣。”

    “那你对哪家姑娘有兴趣?”

    “本王对哪家姑娘也没兴趣。”

    “九哥你不喜欢姑娘啊?莫非你喜欢的是……”

    “本王……”  江越又毛了,“我跟你俩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都走,宫里不留成年的皇子过夜。快走快走,别跟这儿姑娘媳妇儿的,我受不了这个刺激。真跟你们整不到一块儿去,我去看

    看父皇,你俩哪来的回哪去!”

    皇宫不留成年的皇子过夜,这个理由一出,君慕楚的确没有理由再不走,只能无奈地跟着他的混世魔王弟弟一起出宫。

    君慕凛走得那叫一个快啊,差不多就是跑了。君慕楚有点不明白,白家那位二小姐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到底是怎么把他这个从小到大不近女色的弟弟给改变成这样的?

    玄武门外,白鹤染靠在马车边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针。

    这针是上午君慕凛临走时给她的,夏阳秋依诺完成了她要的整套金针,不但完符合她要求的尺寸,且打制精细,就像一套艺术品般,堪称完美。

    她将其中七枚取出,放到一个小瓷瓶里随身带着。这会儿在宫门口等白兴言出来,闲着无趣,便拿在手中摆弄。

    白蓁蓁起初看着新鲜,但看了一会儿也就没多大的兴趣,一个人蹲在车轮子边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起来。

    白兴言走出玄武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四女儿没什么,可那个二女儿他看着就来气。一个女儿家,半倚半靠在马车边上,要形象没形象,脸上还挂着一副吊儿啷当没所谓的表情,这让他心头怒火又往起烧了烧。整整一下午在皇宫里受到的

    屈辱,这一刻部暴出来。

    他顾不得膝盖酸痛,大踏步就奔着马车而来,赶车的下人刚说了句“老爷出来了!”

    紧接着就听白兴言大喝一声——“畜生!你还有脸来见本国公?”  马车边上的一众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现白兴言是在骂白鹤染。白蓁蓁一下站了起来,就想替她二姐姐说几句话,却被白鹤染拦住了。然后就见白鹤染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找了一会儿扔出一句“搁哪呢?谁是禽兽生的?在哪呢?”

    白兴言差点儿没气晕过去,“少在那顾左右而言它,本国公是在说你!”  “我?”她一脸纳闷地指着鼻子,“父亲这肚量可真让人惊讶,上过几天学堂的都知道,畜的意思乃是指禽兽,您骂我是畜生,这就是承认自己是禽兽啊!啧啧,这么多年了,您终于肯正视自己,实在难

    得。”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白兴言伸手指向面前这个女儿的鼻子,这一刻他心里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娶了淳于蓝,生下这个女儿。要早知道她有朝一日如此忤逆自己,当初就应该活活掐死才好。  “我再说几遍都行,你要是想听那我就说呗,又不累。”白鹤染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硬生生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问白兴言“女儿这个声音够大吗?父亲要是还听不清楚,那我就再

    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