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看着冷锋等他的下文,结果冷锋却在哪里笑起来了,让冯盎特别摸不到头脑。

    “行了,咱们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就离开洛阳。”

    冷锋放下茶杯,背着手就离开了这里。

    冯盎看着自己那已经放了好久的鱼,也没了吃鱼的心情,拽着冯子路就去找医馆,这小子伤的也不知道怎么样,问他就是一句“不疼”的回答,还是找个大夫看看比较好。

    …………………

    啪!咔!

    侯君集先是用力地把虎堂的花瓶砸到了地上,感觉不解气,又一脚踹碎了屋门。

    木头的房门如何能承受住野牛一样的侯君集的一脚?顿时破了一个大洞。

    侯君集的手下们已经闻讯赶来,见侯君集这么气愤,都不敢进去了。

    “侯将军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是绝对的信条。

    可是这个信条的使用范围不包括侯君集的家将孙伟光,他是侯君集的家将,却也是侯君集的家臣,在侯家是小半个主人的身份。

    家臣,其实和“大臣”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大臣追随皇帝,家臣追随家主。

    孙伟光成了侯家家臣后,虽然还是传承祖姓,但是已经成了侯家的附庸,死后也是陪葬在侯君集的墓园。在侯家,除却侯君集和侯君集的妻儿外,孙伟光等家臣是地位最高的,有权处置侯家任何事宜。

    “家主,发生了何事,竟让您如此愤怒?”

    侯君集看了一眼孙伟光,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冯盎不过一个岭南野人,居然敢欺负到将军头上!”孙伟光听完也气的直用拳头砸桌子。

    侯君集低声说:“我现在在意的不是冯盎,而是熩国公冷锋。”

    孙伟光很诧异,问道:“熩国公冷锋?您在意他干什么?”

    侯君集用手指点着桌子说:“当时在河边,我一直都是对冯盎充满了怒火的,可是回来后细想一下,他冯盎凭什么传旨?”

    孙伟光是侯君集麾下第一智囊,经侯君集一说也冷静了下来。

    没错,他冯盎何德何能,能够传旨?传旨的人,应该是熩国公冷锋才对,那么,为什么却变成了冯盎呢?

    孙伟光说:“家主,莫非?”

    侯君集点了点头:“冯盎我们差点干起来的时候,冷锋的态度虽然是两不相帮,可是,我被冯盎羞辱时,他却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不对了吧!难道他不怕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顾他的威慑干掉冯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