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很快摇头否决:“不够亮眼,他要是多练练,说不定能成为下一个晏怀。”

    晏怀是一位极为神秘的书画家,作品寥寥无几但皆是精品,岑念有幸收藏了一幅水墨画,也不管跟装修风格搭不搭,直接挂在了她家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遗憾的是她一直没找到晏怀的书法作品。

    晏怀的字飘逸潇洒中藏着锋锐,恰好是她所喜欢的,也羡慕的那种沉着洒脱。

    岑念想了想:“算了,傅先生的性格,应该没法成为他。”

    一个温润平和的老好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锋利。

    “对了,还有件事。”袁定清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岑董病了。”

    “我爸病了?”岑念惊讶的抬眼看向他:“不可能,他那天还好好的。”

    “岑董身体从年初开始就一直不太好,只是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说着,袁定清叹了口气。

    还真巧,岑立那小子刚安排进公司,父亲就病倒了,然后还有摆在她面前的联姻,这一连串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在操控。

    岑念自觉并不聪明,但这点敏感度还算有的。

    “赵娜最近怎样,在忙什么?”岑念问。

    “你是在怀疑……”袁定清听懂了,思虑片刻后摇头否认:“岑董这病其实是好几年的老毛病了,只不过今年初突然恶化就一直恢复得很慢,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岑念扬了扬嘴角,没说话。

    “其实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多回去陪陪他,现在小立也来公司了,他一个人……”

    “不是还有那女人在吗?我回去他只会觉得碍眼。”说着,岑念笑容中多了几分讽刺:“碍眼到我只要一回去,没两句话就说要把我嫁出去。”

    看着岑念眼里渗出的寒意,袁定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岑念还是做不到完全的漠视,只好在晚餐时间过后回到大宅,免得又要跟某些人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岑念刚进屋,本想直接上楼去看父亲,却被赵娜用“你爸吃了药刚睡下”为由拦住了。

    之后赵娜转而看向袁定清,眼里满是责备:“你也是的,怎么不经允许就跟念念说了呢?”

    岑念看不惯赵娜这趾高气扬的模样:“怎么,袁叔跟我说我爸病了,难道还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念依旧笑着,语气也很温和,但说的话就不太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