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僵了一瞬,正要辩解,又听到夏成蹊自顾自说道:“也是,毕竟你跟她关系那么好,昨天我以为你们只是相熟的朋友,没想到还有层室友的关系。哎,我跟我室友关系就没那么好了,相处起来有些尴尬,就挺塑料的。”

    “室友又不一定是朋友,几年的相处到最后都有可能分道扬镳,更何况这两三个月的,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叶然舔了舔唇,只知道要说些安慰开导的话。

    “你是说大学么?说的也是。”夏成蹊点了点头,有些赞同,这些道理她本身也明白,只是要从别人口中听到才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我也好想有个A班的朋友,自己去不了,贴一个也能过过瘾。”

    身后的声音就没断过,尤其是这声格外响亮的感叹,叶然都不知道沈茁哪里找来这么多捧哏,总有人给她抛话题接话题。

    “激励一下我嘛,下次就A班见了。”沈茁瞄了眼背对着她的叶然,接着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站了起来,冲周围围着的“捧哏”们呼吁道,“快起来练舞,这样才能去A班。”

    “可是……马上就饭点了。”有人看着时钟,有些犹豫。

    “哎呀,别偷懒嘛,我们多练练,让别人先吃,到时候我们去也不用挤。”

    沈茁一群人走到了镜前,连带着越来越多原本等着放饭的练习生都跟着停下了出门的脚步,排到了后面跟着一起练,深陷在内卷中敢怒而不敢言,怒也只敢背地里骂几句“奋斗b”,在镜头下都是尽情挥洒汗水也无怨无悔的元气少女。

    “然然,我们练吗?”夏成蹊揉着肚子,早半小时前里面就开始发出隆隆的叫声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卷起来了?”

    叶然透过层层的人群瞄到了镜前,沈茁不知怎么混成了最前面的那个,这回是大大方方展示腰前的“A班霍暮秋”了,就仿佛一个A班的优等生来带C班的中等生,有些和谐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然然?”

    叶然这才回过神来,“吃饭,下午再练也不迟。”

    ——

    叶然她们是准时放饭的,等到了食堂,才发现往常这个点应该大排长龙的打菜区只有往日的一半不到。

    “A班的应该还没回来,或者可能就在外面吃了,换我有机会出去肯定也要打牙祭。”夏成蹊舀了口汤,咂咂嘴,“大锅菜,不太好吃,汤也连点油都没有。”

    “我觉得我这份肉挺好吃的。”叶然见夏成蹊对着菜色发苦,将餐盘往前推了下,“你要不要尝尝?”

    “一般啊,可能我口味比较重。”

    “是么。”明明和霍暮秋那天打包回来给她的一样,她打菜时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可是这一回却再也尝不出它的独特,叶然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可能调料放少了。”

    A班也就十个人,占的了多少份额,等两人吃完准备回练习室时,原先半被迫留下的C班练习生们才冲进了食堂,原本就不大的食堂瞬间挤满了人。

    夏成蹊转回了头,原先还很纠结的人现在已经转变了心态,窃喜道:“还好我们当时没留下,怎么各行各业到处都在内卷。”

    “或许人家只是想呈现更好的舞台。”

    “我看未必,我原本还觉得沈茁是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但是又隐隐约约觉得她心思怪多的,哪里是一心放在唱跳上的样子?比我还不如。对了,她和霍暮秋是不是有个cp来着?不睡一个屋,那她们私底下是好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