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觉到达【巷口】酒吧的时候,是正午。

    今天下雨,虽说没有毒辣的太阳,但是闷热,韩觉进到酒吧里面的时候,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

    韩觉擦了擦汗,把怀里的吉他放在了最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上,把伞放在伞架里。

    酒吧里没有客人,甚至没有酒保和服务员。

    章依曼坐在吧台,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周围再没有其他人。

    章依曼一头红发绑成马尾辫,衣服虽然不像上镜头时光彩夺目,但是即便是普通的便装,也能被章依曼穿出大牌的感觉。

    “李叔叔,这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啦,你就帮个忙嘛。”章依曼把肩膀不断乱晃,两只手宛若无骨,甩得毫无章法。只能通过语气,判断出章依曼像是在撒娇。

    韩觉在后方看着,被眼前的独特撒娇唬住,脚步停住。

    他吃不准这个世界的女孩子撒娇是不是都是这样。

    “李叔叔这个酒吧真的没请过说唱歌手啊。”中年男人在柜台后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苦笑着说。

    “这样更好啊!第一次请到的说唱歌手就是这个级别的,李叔叔你赚大了噢!最近那首《奴隶》你听过的吧!就是我徒弟唱的!”章依曼拿起面前的牛奶,站起来探出身想要去碰杯,好像碰了杯什么事就一切都说定了似的。

    姓李的中年男人大惊失色,拿着水杯躲得远远的,不肯和章依曼碰杯。

    章依曼见到自己无往不利的商谈方式没有用,就很伤心,噘着嘴快要哭了。

    中年人很头疼,从小到大每一次只要被章依曼碰杯了,章依曼就会当做约定达成,接下来就赖定你了。而一旦没有碰杯呢,她就哭,哭到你主动去和她碰杯为止。

    韩觉看到这一幕,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

    当然,他不是为了帮章依曼出气而冲上去的,他是嫌丢不起这个人,是去阻止章依曼的。

    他看章依曼为帮自己争取弄到一个商演的机会,本打算在事成说好之后再过去感谢老板一番,而突然看到章依曼打算哭得像个无赖熊孩子,心里大感负担,赶紧过来阻止章依曼哭出来。

    笑话,就算这样最后拿到了机会,但韩觉哪里好意思肯要。

    “章老师!”韩觉气沉丹田,一边喊一边快步走过去。

    “啊,大叔你来啦?”章依曼看到韩觉之后,酝酿好的委屈顿时一收,挂上笑脸开心地和韩觉打招呼。

    “你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先去吃饭吧。”韩觉也听了个大概,也已经知道这个酒吧是不请说唱歌手的了。

    这个酒吧全是木质结构,一股复古的气息,怎么也和说唱不搭啊。韩觉的性格好好的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当然,其实主要是不想看到章依曼会不会有更进阶版的小孩式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