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的父亲在美国、芝加哥,

    这一点封越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老先生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能够得到一所大学终身教授成就的□□可不多,

    封越从小没认真度过几本书,一想到这个就心里发憷。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心理作祟,

    封越总觉得凌以是他媳妇儿。

    媳妇儿的父亲就是老丈人,

    没有哪个人见老丈人不心慌的。

    尤其是、封越觉得自己不占理。

    像是供了人家地里白菜的猪一样,

    他总是害怕自己白菜没吃完,就被家主人发现——

    捆起来,一顿收拾。

    做成飘香四溢的烤乳猪。

    封越很发愁。

    自从凌以提出了要带他见家长以后,他就很发愁。

    愁得头发都薅掉了好多,

    是真的掉,逼得封越都忍不住地重新剪了剪头。

    看见小狗这么担心,凌以一面在心里好笑,

    一面又坏心眼地故意逗弄封越。

    他揣着手机,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完了封越。”

    “刚才我爹说,他要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

    封越面皮紧了紧,然后竟然当着凌以的面儿拿出草稿纸和手机写写画画。

    半晌后,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