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的退役视频,凌以是在飞机上看的。

    在蒋烨的贴心安排下,回程的14小时内,他身边的座位都是空的。

    平稳飞行后,凌以挂上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草坪上的封越。沐浴在一片阳光里、剪了头发的人,看上去很精神,很清爽,眼神明亮,句句坦诚。

    狗子,或许是一条好狗子。

    但并不适合他。

    像是烈酒:带给人无限激情,却并不持久。

    视频播放完,屏幕熄灭。

    凌以看着PAD上倒映出自己瘦削的脸,终于闭目、将PAD摁倒。

    裹紧机上的薄毯,凌以将手放在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了揉。

    而后拉下眼罩,缓缓地睡了过去。

    而隔着一个过道的蒋烨,转过头来担忧地看了凌以半晌。

    最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让空姐调暗了那边的灯光。

    飞机从O\''Hare机场上空划过,旭日也同时将整个芝加哥笼罩在了一片金红中。

    阳光洒满整个病房,将趴在病床上的封越给热醒。

    他在半梦半醒间,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将脑袋埋下去、似乎还想睡一会儿。

    封妈妈一早就醒了,看儿子趴在床上也就没叫他。

    这赖床的样子,惹得她一阵好笑。

    听见妈妈的笑声,封越这才一个激灵。

    他擦了一把脸一跃而起:“……妈,对不起,我睡过去了。”

    封妈妈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之前那个陪护的女助理离开后,就一直是封越留下照顾。

    女助理家就在附近,晚上还可以回去休息。

    而封越那套房子距离医院还有十多公里,来回实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