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柳如烟让翠荷凑近身前,“你仔细看看此甲便知。”

    原来,平常的铠甲,是以札片相互叠压,再以皮条穿联。而此甲则是以蛛丝为札,秘金为线,阴阳交错,繁锁之极,却又纹路清晰,经络天成。

    翠荷边看边叹道,“真是巧夺天工。这世上真有人有此等巧手吗?”

    “是啊。”柳如烟也面有惋惜之色,“师父曾言,此甲能出世,是神物和异术之合力,可遇不可求。世上可能再无人能制此甲了。”

    看着翠荷略显失望的表情,柳如烟莞尔一笑,“行了,傻丫头。这宝甲不是在此吗?”

    翠荷又忍不住摸了摸银罗甲。

    “对了,那小姐为何今日试甲?”翠荷问道。

    “你猜猜看?”

    “嗯......莫不是为了贺寿之行?”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嗯。”翠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小姐就可保万无一失了。”

    “还是傻丫头。”柳如烟又笑了,“此甲是为贺寿而备不假,但不是我穿。”

    “不是小姐穿,那又是何人?”

    “你啊。”

    “我?”

    “是。”柳如烟认真地点了点头,“此次贺寿可能凶险无比,到时刀剑无眼,我可能无暇顾及于你,希望此甲能护你周全。”

    “小姐......”一时间,翠荷竟红了眼眶,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柳如烟拍了拍翠荷的脸颊,“你我相识三年,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再说,你武功尚浅,对付一般的武将不在话下,倘若真遇到高手,恐怕还应付不了,有了此甲护身,自保应无问题。”

    柳如烟其实不想让翠荷以身犯险,但整个杭州城都知道她二人历来形影不离,如果翠荷不一同前去贺寿,必会遭人多疑,生出不测之事。

    所以,只能带上翠荷,让这次贺寿让人觉得真的就是贺寿。

    为了假戏真做,柳如烟还专门挑选了六名色艺两绝的舞妓,随自己一同献舞。

    这一切都是为了此番贺寿之行。

    因为,当柳如烟看到贺寿的名册时,她就意识到,这场寿宴之上,以贺寿为名而来,却心怀他意者,可能并不只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