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宛如凝视一滩烂泥垃圾般的朝自己走来,方盛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你疯了吗,看不出来我们之间是谁欺负谁吗?”

    虽然房间内的画面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这不妨碍司殷远带上他八百米的滤镜,觉得可怜弱小的季酒现在一定被吓坏了,在听到方盛的“辩解”后更生气了。

    他气极反笑:“看来方少爷那东西留着也管不住,我今天就帮你永绝后患。”

    狗腿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听到方盛一声堪比杀猪般的惨叫,他连爬带滚的扑过去,看见因为某处剧痛而晕倒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方盛后他就知道自己也完了,等他醒来不会放过自己的,干脆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司殷远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暴戾尽数掩下,确定不会吓到胆小的季酒后才转身,“别怕,我带你回家休息。”

    季酒点点头弯了弯眼睛:“好喔。”

    谁都没往地上晕倒的两人多看一眼,宛如那只是两坨人形垃圾。

    ...

    季酒浑身带着水汽,抱着自己的枕头走到司殷远房门口十分礼貌的问:“请问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他以前还是小盆栽的时候都是和司殷远在一个房间里从没有分开过。

    他不懂得人类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单纯想和司殷远再睡在一间房内,这样能让他有安全感许多。

    自然也不可能懂得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发出这样的要求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偏偏司殷远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他以为季酒是在今天的宴会上被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呆着,思索了两秒后将人放了进来。

    季酒高兴的把枕头放到床上,在上面打了滚霸道的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种信息素人类察觉不到,畸变物却可以。

    他试图留下信息警告所有畸变物不能觊觎这个男人,同时也是一种圈地行为。

    从司殷远的角度上看,季酒只是傻乎乎在自己床上滚了几个圈后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突然有些发热,司殷远低咳一声:“睡觉吧。”

    季酒拍了拍床:“快上来。”

    司殷远规规矩矩的躺下,他平常就连睡觉都是十分平直,几乎能维持一个动作到天亮。

    这一次却格外不同,身边躺了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还很不安生,慢慢的蹭到了自己旁边贴着,热源从左手手臂处两人贴着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

    季酒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睡不着,小小声的把今晚方盛告诉他的那些阴谋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