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几十年都忍住了,怎么现在才一年多,就忍不住了呢。

    “师尊,我们去哪?”回山洞?还是另寻安身处?

    离元桐派越来越远,那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才渐渐消散了。

    冷雅长舒一口气,说:“随便找个地方,先歇一歇。”

    一晚上什么也没做成,她却浑身没了劲,像干涸河底的一条脱水鱼,有气无力,半死不活。

    刚才温寒想的那些,也同样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但她想得更多,感触也更直观。

    原来,原主曾被顾文浩下过某种法咒吗?那原主的行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她问温寒上一世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有没有发现过顾文浩身边有什么怪异的人出现

    温寒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此时已经过了千元城,又离暂避的山洞太远,他只能寻了间野外的破庙将人抱了进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紧紧依在一起,自然而又亲密,就连进了庙都舍不得将人暂时放下,自己先扫腿清理了地上的尘土,再盘腿席地而座让冷雅稳稳地坐仰在他腿上,一点尘埃都沾身。

    “师尊好些了吗?”他问。满目深情中蕴满了担忧。

    冷雅捏捏他的脸,抬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笑道:“好多了。”

    随后感叹道:“本是想把顾文浩绑了打听出极茗山的位置,再有仇报仇有冤诉冤,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身后有人帮他算计?”

    两个人同时陷入浓浓的危机和不安中。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中藏着的血盆大口。

    你不知道那是张什么样的面孔,正计划着什么险恶,未来可能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冷雅心有所感,从锦囊里拿出了那颗光球。

    蕴养了这么久,光球终于明亮了许多,却始终没有变大的迹象。

    她摩擦光球和冷无霜对话。

    “你刚才有没有什么感觉?”

    冷无霜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出现,抖如筛糠,一句完整的话哆哆嗦嗦说了半话。

    “有,有,有啊,感觉,很,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