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坐在上头的皇帝慢悠悠地开口：“朕近日听说了一点趣事，听闻南朝皇帝郑溶派了数位间客奸细来我大梁，杨公子可知南朝皇帝陛下所为何事啊？”
杨子岘稳了稳神，慢慢直起身子：“皇上询问之事，在下并不知。”
皇帝寒刃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既不知此事，那你孤身入我大梁，又是何缘由呢？”
杨子岘不卑不亢地道：“读万卷书，走万里路，此乃圣人教诲，天下儒生皆知。”
皇帝抚掌大笑：“你们南朝人历来说的跟唱戏的戏文一般好听，朕来问你，你既然是坦坦荡荡的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为何无关谍凭证？又为何不走官道不过关隘，偏偏取了小道，潜入我大梁？”
他见杨子岘哑口无言，冷笑一声，断言道：“你若不是南朝的奸细间客，便定是个不足挂齿的宵小之徒。”
他斜斜上下地打量了杨子岘一番，冷哼一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必定是当不了打家劫舍，拦路当道的绿林好汉，朕看你不过就是干些偷香窃玉的龌龊勾当罢了。今日朕就给你把罪给定了，朕来想想——奸污妇女——这个罪名可好？就用这个罪名将你发送了，可好？”
他的手杵着头，一本正经地翻了翻手中的卷宗，目光落在了那些字迹上，语气戏谑，“滋有南朝人杨子岘，潜入大梁，庚夜尾随女子，企图行奸污之事，可那女子抵死不从，没想到你歹心顿起，行凶杀人，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虽然四处躲避，可还是被捕进了大牢，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说朕给你造的这个罪名可算公道？朕听说，你出自名门世家，若是这事儿传回了南朝，怕是你杨家上下都抬不起头罢？”
杨子岘何时被人如此污蔑过？不由羞愤道：“士可杀不可辱！在下既被关入天牢，便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皇帝陛下可以杀了在下，可污蔑在下是宵小之徒，实在是……实在是……”他身出世家，从来便是端方之人，竟然一时间气愤到说不出激烈的言辞来，只双目通红，很是狼狈。
迟皓心中鄙夷到不可思议，郑淣那般聪慧通透，竟然会爱上这样古板迂腐的人？面前的这个一板一眼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他的淣淣？
迟皓漫不经心地抬了眼皮，一时间好奇得很：“实在什么？你说自己是君子，那又何必掩饰来意？”
杨子岘昂着头，不管不顾地道：“在下，在下来大梁，实实所为一人！”
迟皓的目光逼视着他，仿佛他说出那个名字来便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你所为何人？”
杨子岘仿佛被梁朝皇帝利剑一般的目光刺中了一般，猛然住了口，心中生起惶恐不安，仿佛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面对的又是何人。
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眉目俊美的年轻人，他是手掌至高权柄的大梁皇帝！
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手握着自己的性命，更手握着景阳的生死！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和景阳便是生不如死！而……他到底知不知道景阳的真实身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同景阳的关系？若是他还不知道，若他只是一番试探，那自己这样口不择言，是不是已经将景阳置于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只觉浑身寒意，冷汗几乎透衣生凉，只紧紧地抿口不言。
皇帝见他如此，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牵了牵嘴角，不紧不慢地道：“你很聪明，怪不得淣淣她也高看你一眼。”
淣淣？他叫她淣淣？他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了景阳的身份？那景阳现在……
他骤然抬起头来，嘴唇微微开始哆嗦：“你……你将她如何了？”
“如何了？”皇帝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颇觉好笑，只眉毛一挑，“她如今无论是如何了，都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了。”
那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丝不可掩饰的同情，“你也不用绞尽脑汁地诓骗人，你来干什么，想干什么，朕都清楚得很。朕今日只告诫你一句话，无论当初你的脚踏入大梁的时候，还做着什么美梦，如今都不要再做了，那不过你一个人的黄粱一梦罢了——”
他轻轻一笑，那一双桃花眼越发地好看，“如今你的梦该醒了，淣淣她已经做了朕的皇妃了。”
杨子岘稳了稳神，慢慢直起身子：“皇上询问之事，在下并不知。”
皇帝寒刃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既不知此事，那你孤身入我大梁，又是何缘由呢？”
杨子岘不卑不亢地道：“读万卷书，走万里路，此乃圣人教诲，天下儒生皆知。”
皇帝抚掌大笑：“你们南朝人历来说的跟唱戏的戏文一般好听，朕来问你，你既然是坦坦荡荡的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为何无关谍凭证？又为何不走官道不过关隘，偏偏取了小道，潜入我大梁？”
他见杨子岘哑口无言，冷笑一声，断言道：“你若不是南朝的奸细间客，便定是个不足挂齿的宵小之徒。”
他斜斜上下地打量了杨子岘一番，冷哼一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必定是当不了打家劫舍，拦路当道的绿林好汉，朕看你不过就是干些偷香窃玉的龌龊勾当罢了。今日朕就给你把罪给定了，朕来想想——奸污妇女——这个罪名可好？就用这个罪名将你发送了，可好？”
他的手杵着头，一本正经地翻了翻手中的卷宗，目光落在了那些字迹上，语气戏谑，“滋有南朝人杨子岘，潜入大梁，庚夜尾随女子，企图行奸污之事，可那女子抵死不从，没想到你歹心顿起，行凶杀人，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虽然四处躲避，可还是被捕进了大牢，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说朕给你造的这个罪名可算公道？朕听说，你出自名门世家，若是这事儿传回了南朝，怕是你杨家上下都抬不起头罢？”
杨子岘何时被人如此污蔑过？不由羞愤道：“士可杀不可辱！在下既被关入天牢，便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皇帝陛下可以杀了在下，可污蔑在下是宵小之徒，实在是……实在是……”他身出世家，从来便是端方之人，竟然一时间气愤到说不出激烈的言辞来，只双目通红，很是狼狈。
迟皓心中鄙夷到不可思议，郑淣那般聪慧通透，竟然会爱上这样古板迂腐的人？面前的这个一板一眼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他的淣淣？
迟皓漫不经心地抬了眼皮，一时间好奇得很：“实在什么？你说自己是君子，那又何必掩饰来意？”
杨子岘昂着头，不管不顾地道：“在下，在下来大梁，实实所为一人！”
迟皓的目光逼视着他，仿佛他说出那个名字来便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你所为何人？”
杨子岘仿佛被梁朝皇帝利剑一般的目光刺中了一般，猛然住了口，心中生起惶恐不安，仿佛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面对的又是何人。
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眉目俊美的年轻人，他是手掌至高权柄的大梁皇帝！
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手握着自己的性命，更手握着景阳的生死！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和景阳便是生不如死！而……他到底知不知道景阳的真实身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同景阳的关系？若是他还不知道，若他只是一番试探，那自己这样口不择言，是不是已经将景阳置于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只觉浑身寒意，冷汗几乎透衣生凉，只紧紧地抿口不言。
皇帝见他如此，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牵了牵嘴角，不紧不慢地道：“你很聪明，怪不得淣淣她也高看你一眼。”
淣淣？他叫她淣淣？他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了景阳的身份？那景阳现在……
他骤然抬起头来，嘴唇微微开始哆嗦：“你……你将她如何了？”
“如何了？”皇帝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颇觉好笑，只眉毛一挑，“她如今无论是如何了，都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了。”
那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丝不可掩饰的同情，“你也不用绞尽脑汁地诓骗人，你来干什么，想干什么，朕都清楚得很。朕今日只告诫你一句话，无论当初你的脚踏入大梁的时候，还做着什么美梦，如今都不要再做了，那不过你一个人的黄粱一梦罢了——”
他轻轻一笑，那一双桃花眼越发地好看，“如今你的梦该醒了，淣淣她已经做了朕的皇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