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行兴的促成下,他们成功和二班组成联盟。据陈振民的小道消息,他们算是截胡了一班。不过这个说法直接被温行兴否定。

    “李昀恒和我三哥一向不合,当初李昀恒本来该进一班的,就是因着我三哥的缘故,他直接去了二班。所以犯不上说截胡,有李昀恒在,二班和一班就不可能友好处着。”

    本来李昀恒就是太子党,此事说来也不让人诧异。真正引起沈恩来注意的是陈振民,他倒是一反常态。

    “陈振民,你是不生病了?”一顿饭,沈恩来就看见陈振民数着碗里的米粒,搁平日,这碗饭早就见了底,现在陈振民该添第二碗。

    “没,没有。”沈恩来看见陈振民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晕,着实放心不下起身正欲往陈振民身旁走去,却突然被拉住手腕,她挑眉望去,南怀瑾望着她摇了摇头。

    “他没事,你好好吃饭吧。”南怀瑾开口,沈恩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感觉加在手腕上的力度变得大了一些,但是不至于让人生疼。她瞅瞅陈振民再看看南怀瑾,难不成他们男子也有那几天?不过南怀瑾做事一向有分寸,沈恩来倒是听话地回到位子上。

    饭后沈恩来还是想不明白,踱到闭着眼小憩的南怀瑾身边。南怀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却像是一早就知道她要来一般,在她坐在他身边的那刻,勾了勾嘴角。

    “许溪。”南怀瑾开口,字正腔圆只吐出这两个字。

    沈恩来自然知道南怀瑾口中的这人。许溪,礼部尚书之女,太学一级二班,也是整个太学一级独有的两名女学子之一。另一人自然是沈恩来。不过若是细究,她和沈恩来进太学的方式倒是有所不同。

    沈恩来是通过考学的方式入读,而许溪则是在医术上有所专攻,特招入学。不过,陈振民反常和许溪有何缘故?沈恩来还是不懂,要解释就明明白白,瞎打什么禅语。

    “陈振民爱慕许溪。”南怀瑾摇了摇头,沈恩来为人聪慧,可是偏就感情上的事愚笨不堪,也不知她以后的夫君是何模样。

    南怀瑾这一走神之际,待到他回过神,便看到沈恩来鬼鬼祟祟走到厅前,活像小贼一般探头朝着里面望去。南怀瑾不用看也能猜到她在干嘛,都说了是爱慕,准确说是单相思,你能看出个什么来啊

    仅过一天,沈恩来就发现了南怀瑾话的准确性。在陈振民再一次往蹴鞠飞奔的方向送上脑袋,被砸之后笑眯眯往许溪的方向跑去后,沈恩来觉得对于这一行为,她很有制止的必要了。

    “每次只弄这样的小擦伤太麻烦了,咱们干脆一步到位,我直接给你把腿下了,你就可以躺在床上和许溪朝夕相处半年了。”

    沈恩来撂下狠话,她却没想到,陈振民竟然还当真是思考了一下,整张圆脸皱成一团,似乎下了什么艰难决定才才回答她。

    “那就参加不了蹴鞠比试了,咱们班少一人…”

    温行兴“你就算参加,你那三脚猫的技艺,也只能候补。”

    沈恩来倒是被气笑了,算是小胖子有点良心。不过温行兴的话好像也没错,要不成全他?

    这一天,整个太学都听见一级六班响彻着一种奇异的叫声。

    “有人在学堂里杀猪吗?”

    “不知道,听声音是那边,好像是一级六班的位置…”

    每次训练过后,沈恩来都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踩在云端。不过训练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蹴鞠一直是大鲁最受喜爱的玩乐方式之一,而如温行兴和沈恩来这般又有武艺在身,是以更加得心应手,不过稍微让人担忧的就是李青山了。

    他虽然也接触过蹴鞠,但是因着身份的缘故,李青山并未像温行兴他们有宽敞的蹴鞠练习场,随时都有队伍练习,更多的时候是在去庄稼的路上踢着玩玩。而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读书上,是以蹴鞠技艺落后众人很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