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婚期将至,孙启晏却一点也不想成亲,之前给的理由是身体不适。

    可转头上官泽沐就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召了过去,并下了一道谕旨,国公爷的身体一日不康复,就不要回太医院

    这招也够毒的,孙启晏日日被十多个太医盯着,每天还要诊几次脉,喝几次药,若是再装下去,没病也要喝病了。

    别无他法,孙启晏病好了,送走了太医,又开始寻思新的借口,左思右想,只有一个正大光明拖延婚期的理由,上战场

    作为一个将领,叛军未灭,何以为家

    可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除非开平军出现重大失误,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要求去支援。

    从云雷第一次被罚五十大板,他就萌生了一个想法,然后给他去了一封密信。

    正如云雷所说,他在战场上从未判断失误过,对于一个见多识广的将军来说,很容易就能判断丛桂山山谷定有埋伏,可他还是冲了进去,并立下了军令状

    其实他也很挣扎,所幸并没有将士伤亡,只是中了毒。

    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很内疚,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为了孙启晏,他终究选择了后者。

    正因为他心里的愧疚,上官燕婉让他自断一臂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只有那样,他心里才会好过些。

    云雷的过失,开平军遭受重创,他被遣送回上京,而孙启晏也如愿来了西南,再次延迟了婚期。

    上官燕婉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只因为她还是低估了孙启晏的阴毒。

    虎毒尚不食子,那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兵,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谁能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孙启晏想到过往种种,嘴角冷笑,成大事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只是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而已。

    “不知国师大人和景王殿下可曾想好对敌之策了”

    云依斐抬头扫他一眼,反将一军。

    “从上京到邺城,路程这么远,没事可做,想必国公爷已经想好对策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说出来就是。”

    上官燕婉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周身满是火药味,也不轻易开口,毕竟她现在只是国师的男宠,没说话的资格

    上官泽辰歪在椅子上,摆明了身体尚未痊愈,精力不济,你们看着办吧。

    容聚更是熬成婆的老狐狸,早就察觉到两人的不对付,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连个屁也不敢放。

    孙启晏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朝对面人射出嗖嗖冷箭。

    “国师真是见笑了,我虽想了几个对策,但毕竟刚来,对羌方不熟,也不知实不实用,还是要先听听你们的意见,以免再发生之前那样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