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冷不防被他突袭,心知他是余怒未消,哪里敢惹毛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本打算接过帕子自己擦的,见他一脸严肃,寒冷如冰,当机立断,收回了爪子。

    管别人怎么看呢,反正已经坐实了断袖的名头,也不怕再多几个传言。

    云依斐见她难得这般乖巧,脸上笑意盈盈,心里的火苗再次被浇灭了。

    草草地将黑灰印子擦去,这才看着顺眼了些,又把帕子顺势丢给她,示意她自己擦一擦爪子。

    这才转头看向云雷,眸光冷寒如冰。

    “燕公子刚刚说的可是实话”

    云雷嘴里一片血腥气,眼神恶狠狠的,只低垂着头未说话。

    自从离开上京,知道云依斐身边跟了个以色侍人的少年,原本心里对国师的那点崇拜,早已烟消云散。

    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孙启晏,本就看不起其他人。

    除此之外,唯一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也就一个国师大人,还是因为听说了六年前的那场战役。

    可谁知这次去西南平叛,国师却一改往日作风,玩起了男宠,心里那叫一个气怒

    没有当时就举剑砍过去,已经是忍之又忍了。

    谁知今日一战,突然发现,花瓶少年并非真的花瓶,没想到那挺耐打,玩的不是花架子

    想他叱咤疆场那么些年,吃过的盐比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吃过的米还多,结果却迟迟打不败他

    这要是传出去,他大将军的威名也要臭了,本就心里郁闷的要死。

    如今见云依斐这般紧张这臭小子,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云雷将心底的愤怒压下,慢慢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是属下失职,甘愿惩罚。”

    云依斐将他的桀骜不驯尽收眼底,心里想的跟上官燕婉一样,若是不消消他的气焰,早晚会酿成大祸。

    指尖在衣袖上轻抚一下,眼底一片寒凉。

    “既是如此,就军法处置吧。”

    云雷一听,胸腔一阵翻涌,当即低下头,将眼底的气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