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好心泛滥,却被阿忠和小翠两个小人算计了,阿忠还心怀不轨,意欲对宋泠月行恶,她正心急的想着该如何解围,司机恰巧这时候醒了,阿忠只好收敛了。

    “阿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敢动大小姐一根头发,我就是咬也要咬死你。”司机没有被堵住嘴,便趁机破口大骂,一副要跟阿忠死磕到底的架势。

    小翠指了指地上的棍子,示意阿忠把司机再打晕过去,她担心司机会挣脱开,那样一来,她和阿忠可就不好收拾了。

    阿忠此时得意满满,昔日的千金大小姐成了他的阶下囚,这让他前所未有的得意,自然不把两个被捆住的人放在眼里,也不肯听小翠的劝阻。

    “没关系,这绳子结实的很,还怕他们逃了不成,这屋子虽破,却也是隔音的,不怕他们叫喊,就让他们临死前再留个遗言吧!”阿忠得意的说着,还伸手扯下了宋泠月嘴里的破布,给她说话的机会。

    宋泠月嘴里还残留着破布上的丝线,吐了口唾沫,觉得好受了一些,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阿忠,小翠,今日落到你们手里,我承认是我愚蠢,竟然心软相信了小人,但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真的那么恨我吗?真的想让我死?”

    阿忠和小翠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不是愤怒地辱骂,反而是心平气和的问话,一时间有些迷惑不解,难道她有了什么逃跑的歪主意,一时间心虚,又去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都关好了,才再次返身回来。

    宋泠月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动作,顿时嗤之以鼻,“我以为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原来只是两个窝囊废,难怪你们到了京都这么久,还只能混的住这种破地方,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懦弱和无能造成的。”

    阿忠听她言语间满是鄙夷,最可恨的是,她说的都是事实,顿时恼羞成怒,挥手便要再给宋泠月一巴掌,宋泠月早就有所防备,向后一躲,避开了这一巴掌,反而张口啐了他一脸的唾沫。

    “呸,你这个市井小人,要不要我告诉你,你到底懦弱无能在哪里,好让你的下半生别再过的穷困潦倒,四处求人碰壁啊?我好歹是个商人,依我看,你的狡诈若是用来做生意,只怕是会稳赚不赔的。”

    宋泠月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说的阿忠和小翠皱起了眉头,她这到底是骂人还是再帮人,莫非被绑了,气糊涂了?

    两人疑惑的时候,宋泠月却悄悄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她哪里是在骂人,不过是急的没办法,只好胡言乱语拖延时间,反正这样的小人,最怕自乱阵脚,左右这个行不通再换别的,直到想出脱身的办法为止。

    司机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宋泠月的意图,也不再吼着嗓子骂,跟着宋泠月的思维没话找话,一唱一和的给阿忠和小翠说闲话,尽量拖延时间。

    宋泠月如今已经不是当初落魄时候的她,尤其是经过几次被人刺杀的生死大劫,又经过被朋友背叛之后,她的心志之坚,已不能轻而易举被打倒。

    夏夜清和宋泠月约好吃午饭,他却不等时间到,就推了手头的工作,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有吃顿饭的功夫,他可不能错过,便早早的赶去了容府。

    一到容府,容太太却说宋泠月不在家,说去工厂办事,要不了多久就回来,让他在家里等一等,夏夜清心急的火急火燎,怎么可能等,辞别了容太太,又驱车赶往工厂。

    风驰电掣一般到了工厂,却发现大门是紧闭的,查看了一下周围,连个车子印儿都没有,根本没有人来的迹象。

    “这能去哪儿呢?难道这丫头又耍我?”夏夜清搓着下巴嘀咕了一句。

    张副官生怕他又被惹恼了,要开始发疯,便劝道:“不会的,宋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没那个胆子。”

    “嗯?”夏夜清扭头就是一记眼刀,“什么叫没那个胆子,难道我很吓人吗?”

    张副官笑得比哭还难看,耸了耸肩,违心的说道:“怎么会,总长驭下有方,善解人意,尤其是对女孩子,向来温和,怎么会吓人?”

    夏夜清知道他在说反话,也没心思跟他计较,径自上了车子,吩咐司机直接去金华楼,说不定宋泠月早赶去等着他了,这样一想,心情又高兴起来,还哼上了小曲儿。

    又是一路风驰电掣,车轮子都快要飞起来了,赶到金华楼,老板亲自出来迎接的,夏夜清一问,却被告知宋泠月并没有来,也没有电话取消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