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丽娜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不但动用父亲的关系收买了打手,还借着慕雪的名义收买了警察厅的副厅长,再加上背后有慕雪本人坐镇,她更加肆无忌惮,决心要杀了宋泠月。

    宋泠月知道了董丽娜的计划,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后来的日子虽然谈不上足不出户,却处处防备着,即便不得已要出门,也是让吉诚和伙计一起跟着,以防万一。

    董丽娜的人盯了几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她有些急了,再不下手,慕雪怕是也没耐心了,既然没有动手的机会,便索性改了计划,让宋泠月身败名裂,陷入众矢之的,再寻机会下手。

    这日一早,宋泠月的车子才到花想容的门口,便引来了一大群人,有人手里拿着报纸,对比着她的模样,确认她就是昔日名躁一时的月亮,金凯门的头牌舞女,便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言语低俗,令人不忍耳闻。

    “这就是那个风流一时的月亮小姐啊,听说她跟好几个达官贵人有染,还是个红颜祸水,害死了陈司令,还害的慕家的小少爷沉溺酒色,不惜为她一掷千金,真是害人不浅。”

    说这话的人不时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叹息声,看着宋泠月的目光里却又充满着憎恶,还有几分淫邪之气,好似他做的是一件正义的事情,反倒宋泠月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身边不时有人附和,更加不堪的言语接憧而来,要不是吉诚及时拉着宋泠月进了铺子,怕是后头的人都想上前拉扯宋泠月,声讨一下,顺便再沾些便宜。

    一群人看宋泠月被一个男人拉扯着进了铺子,污言秽语更甚,说什么,“你看看,大白天就跟着男人拉拉扯扯,果然是不顾羞耻了。”

    另有人接口道:“可不是,都说这月亮孤傲清高,依我看,这只是离了男人床榻的样子,上了床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嘿嘿。”

    谢裁缝在门口听得清楚,被这些乌合之众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分辨什么,怕是越分辨,这些人越是得寸进尺,索性命人关上了铺子的大门,把一众人和闲言碎语都挡在了外头。

    严熠在里头也听到了动静,手里拿着量尺就冲了出来,要是有人敢对宋泠月动手,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打上去,管他什么文人不文人。

    “小月,你没事吧?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严熠看宋泠月毫发无损,急忙上前问了一句,又怕吓到她,急忙把手里的量尺别到了身后。

    宋泠月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一群闲人,吃饱了无事可做,到处嚼舌根,我不理他们就是了。”

    严熠带着宋泠月进了办公室,等她坐下了,才放下手里的量尺,看着她叹息道:“小月,正所谓人言可畏,这些人扒出了你从前的过往,依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人,也不过是些浪荡徒子,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勾当。”

    宋泠月淡淡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随口说了一句,“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畏惧,我行的端做得正,由不得他们欺辱,要是有人敢对我动手,我会毫不犹豫反击回去,你就放心吧!”

    严熠也听不出她话里隐含的深意,只说道:“那就好,不如这样,等下我一起送你回去,要是有人敢动手,我也能护着你。”

    宋泠月却毫不在意的道:“不用了,你做好你的工作,有些事情我既然不想让你插手,自然有我的道理,不过,这件事情过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严熠一怔,“解释?给我什么解释?”

    宋泠月不想把话提前说出来,免得他左右为难,就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把我手段极端了,会惹得你不满,随口说了一句,你不要多想。”

    严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倒也没有往深处问,只说道:“你懂得自保就好,至于我的看法,你不必介意的。”

    宋泠月嗯了一声,一直在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她今天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如果做成了,自有背后主谋分身乏术的时候,不需要她一个一个去对付,安抚了严熠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外头的人还在,见到她更加气愤起来,只是一个个仅限于言语攻击,却并没有人真的动手,一直目送着宋泠月的车子远去了,其中几个才啐了一口唾沫,驱散开众人离去了。

    宋泠月这一天几乎没闲着,去金华楼见了几个大货商,下午又去见了那位上海来的洪钰仁,倒不是套交情,只是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