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熠固执起来也是可怕,果然说到做到,赖在宋泠月家里吃了晚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宋泠月去医院看容妈,他也跟在后头,一副赖定她的样子,宋泠月赶也赶不走,只好让他跟着,反正他也不会坏事。23.更新最快

    容妈住了几天院,咳嗽好转了许多,病去如抽丝,加上她年纪也大了,一场病下来,身子骨更不如从前了,宋泠月不许她再接洗衣服的活,只让她在家里养着,最多允许她做个饭,还不许太劳累。

    容妈出了院,宋泠月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新的工作,严熠跟了几天,宋泠月对他也不再躲避和排斥,他放心下来,照旧回银行去上班,只是一早一晚还是要过来一趟的,不待到半夜不肯离去。

    宋泠月没再接洗衣缝补的活计,她本来想去学校应聘教书的职位,只是她没有经验,也没有推荐人,学校不肯录用,她只能跟着邻居一起去打零工。

    这日一早,严熠离开以后,邻居几个大姐又来叫宋泠月,想带着她去给一个大户人家打零工,这户人家的少爷要娶亲,家里的佣人不够,只好临时雇佣几个,薪水颇丰,还有红包可以领,这样的好差事,宋泠月自然不会拒绝,跟上去了。

    这大户人家自然不住在京郊,是住在城区里头的,宋泠月跟着几个人起早走了大半天,才赶到人家家里。

    忙活了一上午,眼见着婚礼要举行,前来恭贺的人也纷纷到了,宋泠月认识字,管家吩咐她跟着几个佣人在后头接贺礼,顺便记单子。

    这户人家的亲朋贵友的确很多,宋泠月接礼接的手都酸了,好容易宾客入席了,可以缓一缓,管家又让她帮着账房记礼帐。

    宋泠月拿着单子一样样的和账房对,对好一样,账房就写上宾客的名字和收的礼单,记得很详细,好方便将来主人家还礼。

    两个人正忙碌着,一个人姗姗来迟,走到写礼账的桌前,把带来的礼盒和红包放在了上头,累的气喘吁吁地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这是我的心意和礼金,祝贺你家……”

    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严熠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帮忙的宋泠月,宋泠月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就知道要坏事,本想低着头避开他,没想到还是被他眼尖认了出来,暗暗跺了跺脚,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你给我出来!”严熠努了努嘴,看宋泠月不动弹,绕到桌子后头,扯上她就往外走。

    后头账房拿着毛笔指了指严熠,追问道:“严少爷,您怎么把这帮工带走了?”

    严熠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告诉你家少爷,酒席我就不吃了,改日再恭喜他,这帮工是我的人,我要带她走。”

    账房不明就里,既然他说了是他的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帮工得罪一个大少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自己记账。

    宋泠月被他一路拉扯到车子跟前,不由分说,严熠拉开车门,就把她推进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却不是往宋泠月的住处走。

    “严熠,你到底干什么?我帮了半天的忙,工钱还没领呢?”宋泠月一肚子的气,气哼哼的就要下车。

    严熠一条腿压住她,两只手把她摁在座位上,不满的道:“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我都说了我可以养活你,你怎么还要自己去干活儿,干活儿也就罢了,还干这种粗活,帮工,你还让不让我活?”

    宋泠月看他气的胸膛不停地起伏,说出的话却还是温柔的,心里觉得好笑,这性情温和的人,就是再恼怒也不吓人,不像那个夏夜清,好话也能被他说的冷冰冰的。

    想到夏夜清,宋泠月顿时一怔,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他?难道就这么忘不了他?烦躁的甩了甩头,不,一定要忘了他。

    “月月,月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话说的重了?我不是有心的,可是你总不听话,这样不好。”严熠皱着眉,活像个小怨妇。

    宋泠月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噗呲”笑出了声,无奈道:“你这个人,说你没主见,你又比谁都独断,好了,我帮工算是白忙活了,看来还要重新找工作。”

    严熠听她语气软下来,心里美滋滋的,握了握她的小手,讨好的说道:“我请你吃饭吧!河对岸那家西餐厅,你从前最喜欢他家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