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迅速反过来用手截住他的拳头,一招小擒拿想将他的手锁在身后,然而力量太过的悬殊,宿傩轻易挣脱:“就你这点力气,还不如虎杖悠仁。”

    “学医的就是学医的,一介文弱书生,不经打。”宿傩反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甩了出去,忍足侑士的身体如同陀螺在空中转了几圈,乓的一声摔进了血水里。

    嘴里吃了一嘴的血肉,他呸呸两口擦了擦嘴,刚想起身,宿傩一屁股坐在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以后多来接受接受空巢老人的毒打,嘴巴少皮一点。”宿傩拍了拍他的脸颊,眼神蔑视。

    忍足侑士颓然无力捶了捶地面,手心砸的血肉模糊:“你还没说解除术式的方法。”

    “哦……那个简单,杀了施加术式的人就好了,”宿傩阴恻恻的垂头看他,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你敢杀人吗?”

    忍足侑士回看向他,笑容邪肆:“杀诅咒师怎么能跟杀人扯上关系。”

    “呵,有觉悟,胆子比虎杖悠仁那个小子强点。”

    忍足侑士:……

    他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比较的,他的年龄都快是虎杖悠仁的一倍了。

    “我要亲手抓住伪夏油,把他的脑花取出来涮火锅。”

    脑花这种东西,还是和火锅最配。

    翌日,晨光乍起,幸村精市是在忍足侑士的怀里醒了的。他的脑子混混沌沌,腰部以下几乎没有半点知觉,只是呆躺在床上。

    心里最担心的无疑是他的比赛,离美网开赛的日子只有七天了,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可能参加,他甚至连自己下床都做不到。

    他好像又回到了国中最黑暗的那些日子,急性神经根炎,被迫住院,整日被肌无力困扰着。出汗异常,经常醒来衣服和被子都已经湿透。

    稍稍走两步就心律失衡,胸口不正常激烈无规律的跳动,甚至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那样黑暗的日子他都过来了,没道理因为这点困难就下倒。

    他动了动身子,伸手去挪动腿想要下床,轻微的动作惊醒了忍足侑士。

    他没有惊扰他,静静地看着他用手去帮助双腿下床,看着他的眉头紧锁,看他额头渐渐冒起细汗,看他独立坚韧的解决一切难题,倔强的不肯向任何人祈求帮助。

    双腿落地的那一瞬,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放松就看见他准备站起来。

    忍足侑士不自觉的往他身边挪动了半步,手虚虚伸到他身后生怕他摔倒。

    幸村精市的身体还没完全站起来,刀割般的疼痛拉扯着他,身体里的神经仿佛车裂一般剧烈拉扯,猛地跪向地上。

    “哐当”的声音平地炸开,忍足侑士单手撑着床铺,身子一跃跳下床扶住他的手臂,依靠身体撑住了他即将摔倒的身子。

    幸村精市脸上的愤懑一闪而过,转瞬幻化成笑容仰头看向他:“抱歉,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