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泠半夜又被自己的梦给惊醒了。

    梦里只有一只手,在往一个瓶子里打着什么东西。

    她已经连着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情形。

    没有人脸也没有其他,就只有一只手和一个针筒。

    紧接着画面就变成了一片红,血一样的颜色。

    红了她的眼。

    “又做噩梦了?”杨云海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她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杨云海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后悔昨晚没有留下来陪她。

    昨晚闹腾的太厉害了,他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洗了个凉水澡拿着枕头睡在了外面,可没想到偏偏就给出事了。

    “杨大哥,我好害怕。”顾泠泠抓着他的衣服说道,“我从来还没有这么害怕过。”

    漫天的红,红的刺眼。

    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没事的。”杨云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一遍遍的说着话。

    “我梦不到他是谁?”顾泠泠哭着说道。

    不然她就能提前知道要怎么预防了。

    “是医院吗?”杨云海问道。

    “不知道。”顾泠泠红着眼睛要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是医院吧。”

    有针筒,应该是医院。

    因为这个梦,顾泠泠一整天都蔫蔫的,杨云海想了各种方法逗她,她都提不起精神来。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杨云海捏着眉心问黑鸟。

    黑鸟大王躲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自己黝黑的羽毛里。

    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