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死亡的地点是在普宁寺外的工人房里,事发至今已经有三日。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种时候在他家里,都不可能再出现任何重要证据。”君青蓝微颦着眉头,缓缓说着。

    若说如今的燕京城还能有什么事情,叫百姓的关注点比度厄禅师的去留还要高。便也只剩下福来的死。他的死亡时间恰与普宁法会相合,阴差阳错引得万人瞩目。而在事发当日,大理寺并没能将凶手缉拿归案,甚至连有力的证据也不曾出现。

    所以,连续多日来,福来案都是众人茶余饭后最爱谈论的事情。今日在这小小的德化坊中能聚集大量人群,自然也与福来有关。

    这里,是福来的家!

    “你说的不错。”姜羽凡点点头:“这里的确没有重要的证据,却出现一个重要的证人!”

    君青蓝眯了眯眼,福来死时房屋结构完好,门闩完整,屋内没有打斗痕迹。福来死态也没有半点狰狞,面容神色便与所有人熟睡时一般无二。

    案发现场的那个房间,完全可以看作是一间完整的密室。屋内,除了福来便只有李雪忆,哪里还有第三人?

    忽然有证人出现,还是在德化坊这样的地方,多少叫人有些意外。

    君青蓝瞧向容喜:“这事你也知道?”

    容喜瞧着她,却半个字也不曾说,只深深叹口气。他眉目中的愁绪叫君青蓝瞧了满眼,心中忽然就生出几分不详。

    容喜瞧上去温和亲切,实际上内心却如容含一般的冷酷。他心里却只对李从尧忠诚,即便旁人死在他眼前,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方才那么焦急,这证人……

    “这证人,只怕对端王府相当不利。”姜羽凡一句话坐实了君青蓝心中的猜想。

    “到了。”

    君青蓝循声望去,这是在街道偏西一处房屋。房屋的大门只有一扇陈旧的木板,也并没有院落。从外观瞧上去,房屋占地不大,福来往日的生活该是并不富足。

    此刻,房屋外面由锦衣卫拉了麻绳做了围挡,麻绳边上有几个锦衣卫抱着绣春刀来回巡视。观瞧的百姓只能站在围挡外伸长了脖子朝里面观瞧。

    君青蓝瞧了那几人一眼便皱了皱眉:“怎么是南司的人?”

    “呵。”姜羽凡撇撇嘴:“互相监督,皇上对这案子可是重视的很。”

    君青蓝浅抿着唇瓣,南北镇抚司素来职能分工不同。北司负责查案,南司则负责监察北司。一旦北司中有锦衣卫触犯了王法,便得交由南司审理调查。如今,一个小小的市井泼皮之死,居然要劳动南北二司共同出手?

    她从前可真是太小看这案子了!

    姜羽凡将麻绳挑起,请君青蓝和容喜进去。南司的锦衣卫瞧向君青蓝和容喜时分明皱了眉,姜羽凡却连瞧都不去瞧他们。只管领着两人进了屋。

    “大人。”屋中,北司的护卫拱手迎了上来。一眼瞧见君青蓝,眼睛立刻亮了:“君大人也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姜羽凡点点头:“人都控制住了?”

    “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