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抬眸看了看他,摇摇头道:“如先生所说,我现在没有刺杀他的资本,即使我想付出生命与他拼命,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先生不用担心了。”

    成清怀皱了皱眉,看到她接着拿出了那枚玉蝉,递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先生,那日的事只是个意外,你不用特意为此负责的,我还是那句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成清怀看着她道:“为什么?你若有其他顾虑,可以和我说,总能解决的。”

    墨焉抬眸看着他道:“先生,你喜欢我吗?”

    成清怀一怔,愣住了。

    墨焉道:“是男女私情的喜欢?你喜欢我吗?”

    成清怀蹙眉,半响诚恳道:“娶你为妻,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待你。”

    墨焉颔首道:“我知道,先生会待我好,尊敬我,疼惜我,我想要的你都会尽力帮我做到,所以我只是你妻子,是你的责任,而不是你心悦的女子!”

    成清怀愕然。

    墨焉道:“自小我母亲就告诉我,女人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是过一辈子的人,自然要嫁个两情相悦的人,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纯属废话,若是嫁个三心二意,三妻四妾、朝秦暮楚的男子,只会受一世苦,只有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夫妻才会相互理解包容,和美恩爱,她说如果找不到两情相悦的人,还不如一生不嫁。”

    成清怀目瞪口呆,他从没听过如此不合礼法的话,偏偏说的又有几分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墨焉看着他道:“先生对我没有男女私情,只有责任,这样就不是我想要的夫妻之道,既然不是两情相悦,何必为了所谓的责任纠缠,时日久了,我想要的先生给不了,先生能给的我又不想要,如此纠缠以致两厢生厌,最后反目,何苦!”

    成清怀沉默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她。

    墨焉眼眸一黯,站起来道:“就如此吧,先生,墨焉就此别过!”

    成清怀也站了起来,有心想说什么,但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说,只得将玉蝉拿起重新放到她手上,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能只为负责任而枉顾你的意愿,这个你拿好,我说过的不会变,只要你拿着这个,我答应会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

    墨焉怔怔的看着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垂眸看着手中带着他体温的玉蝉,迟疑了下。

    成清怀已经合起她的手,微笑道:“拿着吧!”

    看着她低垂微微煽动的眼睫,他轻轻一叹,温和道:“墨焉,娶你为妻我是真心的,我不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人,我是道家弟子,身持戒律清规,更不可能有三妻四妾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不是两情相悦,我不能枉顾你的意愿硬要你嫁给我,只是我的话就放在这里,我是道家弟子,原本一心只愿修行学道,但既然我对你做了那些事,我不能不为此负责,你不嫁我便不娶,如若日后你找到了两情相悦之人,就告诉我一声,我便不再等你,继续求道修行了。”

    墨焉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先生……”

    成清怀微微一笑,道:“我不逼迫你。当然,你今后有什么不决难以决断的事,便来找我,我会为你指点!”

    墨焉心一顿,有些丝丝的扭痛,又有些酸酸涩涩,滋味难辨,手中感觉得到玉蝉的温暖之感,她一时竟舍不得拿出来还给他,终是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玉蝉,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如此,墨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