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雨骤急,破庙窗页拍打声不停。

    “既然百腾阁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那我也可出钱买了豫王的命。”

    怀清拿起一根木棍,撩拨篙火,就当是南羌再说孩子气话。

    “豫王乃是皇族贵胄,你买他的命,你拿什么买。”

    外头雷电把怀清的话吞没,怀清将最薄的衣衫烘干,扔给南羌:“小身板,别吹了风受了凉就病了,还没等别人出手,就自个送了上去,赶紧换了。”

    南羌拿着衣衫进去佛像后面,怀清油嘴戏谑:“都是大老爷们这么讲究做什么。”

    南羌将短剑砸了出来:“小爷乐意。”

    南羌换好衣衫,坐在篙火跟前眼里失神,怀清抬起头:“真不走?”

    南羌回神,抬了眼皮扔了一块木头进火堆:“不走。”

    南羌看了一眼破庙:“这一路来都是和尚庙多,道观只在深山老林里看见过,啧啧啧,这年头果真是当和尚吃香,要不你也削去三千烦恼丝,遁入空门,吃斋念佛常伴青灯?”

    “当和尚既不能喝酒吃肉又不能娶上媳妇,哪有当道士快活。况且就以贫道这一身的手艺和本领,行走江湖那是不愁吃喝。”

    “人家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道士全是坑蒙拐骗无半句真言。”

    怀清不满驳斥:“此言差矣,我这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反过来讲贫道还是做了好事。”

    南羌翻了翻白眼,南羌不久打了哈欠,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怀清站在门口,伸手掐算,片刻将手收拢回背后,昂这头长叹。

    一夜暴雨,天边鱼肚泛白,东方日出。

    怀清盘腿坐了一夜,南羌醒来时,怀清已经换好自己的衣衫。

    南羌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伸了伸懒腰。

    “雨停了。”南羌自言自语,打了一个哈欠。

    二人回客栈时,见房里凌乱,白芷不知躲去了哪里。

    南羌心里顿时惊慌,问了客栈掌柜,掌柜说昨夜遭了贼人。

    怀清面色铁青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枚菱花状的铁镖:“是百腾阁。”

    “你是说是百腾阁抓了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