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啊!自己之前居然被这样一个渣女给临时标记了!

    羞愤交加下,燕逐月抓着祁星阑的那只手,抖动的幅度和力度更为剧烈。

    祁星阑的头像根拨浪鼓似的,被燕逐月疯狂摇动着。

    不行,再摇就成癫痫了。

    祁星阑连斟酌用词的时间亦没有,电光火石之间,脱口而出:“当…当然可以在一起,两个Alpha在一起天经地义。”

    祁星阑前襟被她抓着,一阵剧烈摇晃后头被晃得有些晕沉沉的,一只手轻抚上燕逐月的手,“你先冷静一下。”

    “都是我的错,”祁星阑急急喘了几声,片刻之后才顺好气息,“你知道的…我有病。”

    “病入膏肓,”祁星阑真诚而热切地望着她,继续补充道,“药石无医。”

    燕逐月停下手,缓缓松开她的领口,难道这就是她这几日郁郁寡欢的原因?难道祁星阑真的得了什么无药可治的病,而且时日无多了?

    燕逐月眼神里的怒火熄灭了一半,另一半则染上关切:“什么病?”

    祁星阑整理着被她揉乱的衣襟,思绪转得飞快,灵光倏然一闪,从万千话本词库之中偶得妙语,抬起头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想你的病,一日不见,思你如疾。”

    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祁星阑一手轻轻拢上燕逐月的手,半边身体向她那边倾去,“你说,我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边的羡花红和宋明在一旁站着,恹恹地低垂着头,罚站一般站了许久,听到这话,皆是被肉麻得一个哆嗦,筛子般抖动着。

    这个距离,燕逐月能数的清她的眼睫,祁星阑的眸子亮亮的像是求食的狗狗,挺拔的鼻下,红唇轻启,期待而略带讨好地向着她的方向倾过身子。

    被攥着的那只手能感受到,她微烫的指尖和稍稍湿热的鼻息,燕逐月玉白的指节微微抽搐几下,像是被烫到一般,飞速从祁星阑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你…你给我松开,你是真的有病!”

    “嗯,相思病。”祁星阑抬手捉住燕逐月那只欲逃的手,把它轻轻放在心口,“你听,我的心脏,正为你跳动。”

    手被迫着接触到那有些柔软的地方,燕逐月的手臂无法控制地颤抖,她的脸此时愈发烫,染上一层深深的绯红,连耳根都已然熟透了,她怒不可遏地阖上眼,抚在祁星阑心口的那只手蜷指成拳,猛然向祁星阑的心口砸去。

    祁星阑:别再用这种致命小拳拳来锤人家胸口啊!

    祁星阑左脚后退一步,膝盖跟着一弯,前胸向后倾去,险险躲开这一拳,她轻舒一口气,这一拳下去,岂不是要吐出几升老血。

    “给我滚!给我滚出去!”燕逐月眼眸湿润,眼尾愈发殷红,似乎是被她气得够呛,“我最近都不要再看到你了,坏死了你个臭流氓!”

    祁星阑顺坡下驴,跟着点了点头,“那正好,我再下山一趟,给你买糖吃。”

    激将法果然有用,如此便有可以再次下山的机会了。

    清了清嗓子,祁星阑转过头,看向一旁仍在“罚站”的宋明和羡花红,“我们是来谈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