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迷路了,”祁星阑思索了会,觉得自己的转机终于到了,这一次,她绝不会放弃丝毫能逃离宋明隔壁的机会,

    “我找不到…那条到你心尖的路。”

    祁星阑也是没法子,总不能以后都住在宋明隔壁,虽然说修行之人,不需要过多睡眠,但这样下去,她以后都别想睡了,长此以往,早晚会神经衰弱。

    燕逐月会不会让她搬过去住?

    亭中斜坐着的人影站立起来,从亭中纵身跃出一抹赤色身影,绯色裙摆在暗夜中散开,足履点地,几步行到祁星阑面前。

    燕逐月今晚有些不对劲。

    有点太…热情了?

    祁星阑有些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张开手臂接住那个有些消瘦单薄的身子,能感觉到燕逐月有些兴奋,刚刚奔来的速度有些快,步法运得有些急,快到祁星阑面前也没有减速,就这样直接撞了过来。

    撞过来的胸膛绵绵软软的,祁星阑被她的力度逼得退了半步,才稳住脚步,虚虚揽住她的肩头,燕逐月很瘦,隔着一层薄薄绡纱,能摸到她有些凸起的肩胛骨,垂下眼眸可以看到她明显的锁骨上方,陷下去的阴影,视线上移,看到她精致流畅的颈部线条。

    燕逐月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被晚风拂动,若有若无地,撩在脸侧,有些痒痒的,从左侧的脸颊,到前胸处的心口,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祁星阑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燕逐月喝醉了啊…

    前几次她醉得不省人事,这次怎么突然那么兴奋?

    “你喝酒了?”

    燕逐月低低“嗯”了一声。

    几个时辰前。

    燕逐月今晚心中烦的很,闭上眼全是祁星阑白天那句——“我仍旧和燕姑娘一个院子便好。”

    若是当初同意了,祁星阑就又要和她同住一个院子,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睡着了?

    和祁星阑同住的那几个晚上,她总是很快入眠,睡得很沉,祁星阑总能让她感到心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往的夜晚,燕逐月总是被各种羁绊缠身,睡眠很浅,几乎整晚堪堪只睡个把时辰。

    燕逐月摇摇头,怎么今晚总是想着她?一定是白天祁星阑做得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那样…

    那样撩拨她。

    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燕逐月索性携了几壶梅子酒,来到亭中独酌。

    自从那次与祁星阑在房檐上月下共酌,燕逐月便喜欢上这种梅子酒的味道,淡淡酒酿香气之后,舌尖残余的滋味是甜的,又有些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