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阑连声迎合:“我那敢推辞…”

    “给你打杂,荣幸之至。”祁星阑向着燕逐月的方向,小小挪了一步。

    感觉周身的冷意少了一些?

    又挪了挪,直到两人并排站着,才感觉温度回归到正常值,燕逐月的脸色亦然回暖。

    祁星阑终于松了口气。

    几人出了密室,燕逐月和羡花红走在前面,祁星阑跟在后面,她们进了花苑,在花蔓旁边的停下,进入矮灌木丛,几次弯弯绕绕后,停在一个黑色石牌处。

    从腰间取下腰牌,燕逐月弯着身子将腰牌按在石牌距离地面三寸左右的一块凹槽。

    这个地方有一处暗道,祁星阑之前为正道绘地形图时刻意隐去了,果然是婆娑门的重地之一。

    与石牌凹陷处完美契合的腰牌倏尔移动,从凹陷里缓缓凸出来,再定睛一看,凹陷里走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小人,它浑身是由岩石组成,没有五官,似一个火柴人的简笔画。

    它抱着腰牌走出来,声音很稚嫩,似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分不清男女,奶声奶气的,“为何而来,为天为地还是为人?述之于口,缘由为何?”

    祁星阑眉头微蹙,这石人…难道是被拘魂的五六岁孩童?婆娑门当真如传说中所说的手段狠辣?

    羡花红见祁星阑忽然脸色沉郁,她靠近祁星阑,附耳过去,低声解释道:“这是石灵,会说话的那种。”

    祁星阑紧紧拧着的心倏然放松了下来。

    她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恶毒,真好…

    燕逐月答道:“为人而来,为解人患。”

    祁星阑垂下头抿着唇,默默记下答案。

    “祁道长,这石灵认人的…”羡花红低声道,“你记下来也没有用。”

    “我没有…”祁星阑的性子向来沉稳,听了这句话有些慌乱,眼神有些闪烁。

    羡花红:……刚刚你好像小声跟着念出来了。

    羡花红的声音越压越低:“除非你是这石灵的主人,或者你与它的主人灵肉合一,成为命定的伴…”

    伴侣还没说出口,一阵血色雾气蔓延过来,强行分开二人,将祁星阑裹挟起来,向后猛然一带。

    “不准乱说。”燕逐月恨声道,嘴角微微向下撇着,两腮变得有些气鼓鼓的,“再乱说,让容华将你的嘴也缝起来!”

    羡花红连忙捂住嘴,眼底却仍留有几分笑意,佯装成一副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