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点头,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弟弟如今虽还不急,可我担心拖到后面,京都好的人家都已经给女儿定了亲了,到时候只怕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也是个问题,晏欢轻叹一声,“母亲就放宽心吧,此事我会上心的。”

    说着顿了顿,“弟弟成亲的事……到时可要请父亲回来吗?”

    这话她说的有些缓慢,想到那个人,她就不想再叫他一声父亲。

    薛氏显然也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舒服,她愣了愣,这才有些为难的道:“他是你们的父亲,此事若是不…怕是也说不过去,你怎么看的?”

    她下意识的想让晏欢拿主意,一双眼睛盯着女儿,心情有些复杂。

    晏欢怎么看?她当然是不想让父亲来啊,可晏皓到底还是晏家的血脉,若是不知会一声,只怕是让人唾骂忤逆不孝,有些事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还得顾及那些唾沫星子。

    “时候还早呢,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送母亲到了垂花门前,晏欢想起一事来,对母亲道:

    “母亲若是得空,就看看京都有没有合适的宅子,往后弟弟若是成亲了,总不能还住在将军府吧。”

    薛氏颔首,“我会留意的。”

    想到女儿的事情,她不由担心的看了女儿的肚子一眼,喉间不由发出一声轻叹来,却直到上了马车也什么都没有说。

    女儿是他们的主心骨,什么事情都要她操心,这样她的身体如何能好起来啊,这大夫要继续找,也要找个机会给女婿说说这事儿才好。

    回到渲墨堂,晏欢就看见一个小孩儿跪在那石阶下,不是傅常乐还能有谁。

    她不由皱了皱眉,看向身后的高嬷嬷,高嬷嬷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不过转身的功夫,这小孩儿怎么就跪在这里了。

    “母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打湿母亲的话本,还请母亲责罚。”

    晏欢站在傅常乐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他。

    “你打湿了我的孤本,我已经惩治了你,为何还要我罚你?”

    傅常乐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母亲,您罚我吧,都是孩儿不懂事。”

    晏欢听着心下一转,问道:“常乐想要母亲罚你?那打手板子可行?”

    说着想了想道,“打二十个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