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姑娘去了省城读书,还是重点中学,赵家老二在省城是大人物,平时各户没少巴结她们家。

    现在赵涵回家,哪还不得可劲地来往?

    一来二往之下,就有人从赵家父母那里知道,想让闺女帮忙找古画的事。

    邻居之间,根本保密这回事。

    汪家是镇里的大宗族,能调解他们家事的,除去治安所,也只有最近几年来发达起来的赵家了……

    于是就有人想让赵家来主持公道,这也是赵父插手此事的动机之一,不然的话,尽管他有心调解,也不好贸然插手,弄个里外不是人。

    “赵家大妮,那画肯定是老大家偷偷卖掉的,他家最抠门,最贪钱。前天我去县城里买衣服,就已经听到风声,现在古董暴涨,尤其是字画,两三百年以上的,动辄百万。”一个老嫂子,在客厅里唠叨着。

    “呃,我会好好查的,谢谢五嫂提供的情况。”赵涵微微叹气,强打精神道。

    “嗯,就是老大家,画丢失前一天就是他家负责打扫祠堂。”汪家五嫂子再次强调道。

    赵涵看一眼躲在自己卧室里玩娃的王文文,很是羡慕。

    一番折腾后,仅仅询问一个人,就让她耽误了一个下午,而且东拉西扯,说个没完,甚至给她相亲起来……

    相亲的还是对方某个远方的侄子,听说还是大学刚毕业。

    随后送走五嫂子后,她走回卧室里,发现胖娃娃正在自己学拼音,王文文在玩游戏。

    “你这带孩子的真轻松……不用喂奶,不用把尿,不会吵闹,难怪你愿意带出来。”赵涵羡慕道。

    “羡慕吧,羡慕的话,将来你也弄一个。”王文文随口怂恿道。

    “算了,我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古董暴涨啊,按说有心人知道风声后,应该封锁消息,偷偷收购,然后囤积居奇啊?”赵涵询问道。

    这是她在古画失踪这件事上,发现的第一个蹊跷。

    “你说的没错,事有反常必为怪,你眼光不要看在神州之内,要看到整个天下。其他地方可不想让我们好过,他们故意泄漏消息,提高巡察司的收购成本,就等于减弱了他们的力量。”王文文很容易猜到一个很大的可能。

    “那这事,还真不是很简单啊,看来涉及到天下之事。”赵涵有点畏惧了。

    “刚来的时候,你不是做了预言,但是情报不足,给不出准确的结果。现在调查了这么多,应该可以预言那个偷盗者了吧?”王文文抬头道。

    “嗯,让我们再清理清理。汪家有五个大支,古画供奉在祠堂里,那祠堂是五支的人,每天轮流看守和打扫,外人很难进去,一般人也不知道那古画的历史和价值,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

    “其次,古董上涨的风声是刚刚出现,就有人及时下手,说明这人对这幅画很熟悉,平时经常看到它,知道它的位置,知道如何下手,不需要等待和踩点,有极大可能是内部人。”

    “怀疑对象很多,但基本就是汪家的成年人,还是最近在家的这些。当地治安所已经做过调查,给了我们许多调查资料,嫌疑最大的三个人,就是汪老大、汪二嫂子、还有刚刚来找我们提供情况的五嫂子的丈夫,汪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