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郅宸不信,“可你现在是职业选手,能靠爱好养活自己非常了不起,我猜你是天赋挂。”

    乐队换过一波,新上台的主唱说给大家献上一首原创歌曲,生命不息,摇滚不死。

    任郅宸停下来,示意张笑溪认真聆听。

    张笑溪没想到,在阳历新年的凌晨一点,人头攒动的酒吧,会遭遇直击心灵的声音。

    太爱了,像沙漠中孤独的行者,旷野里奔跑的苍狼,她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主唱给人的感觉,以及歌曲所表达的意境。

    一首歌,唱尽一千种风的味道。

    “喜欢可以给他送花,当然,不是必须。”

    在清吧驻唱的乐队,极少能收到客人的打赏,张笑溪心里有意,却不好意思当出头鸟。

    任郅宸看出她的心思,招呼服务生过来,说送乐队两朵花。他付账时张笑溪才知道,一朵居然代表一千块。

    她顿感不安,想着要不饮料小吃的钱她来结,希望任郅宸别同她抢。

    “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花那么贵,转账给你吧。”

    任郅宸不禁一乐:“与他们写歌耗费的心力比,这点钱算什么?再说你都在家准备休息了,是我硬拉你过来的,怎能让你花钱?”

    就因为她单纯到傻里傻气,他才总把她当成小姑娘。

    张笑溪想到养在窗台上的那排风信子,突然无法用“礼轻情意重”来宽慰自己。

    在她发呆的空当,任郅宸电话响了,他攥着手机往外走,让张笑溪留下来吃东西。

    司机回到酒店向闫名甫打报告,任老板确实约位女生到清吧,闫名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瞅瞅,任老板的绯闻女友长啥样。

    据司机描述,个头小脸也小,蛮秀气一姑娘,一帮IT业单身狗羡慕得眼睛滴血,更恨得牙痒痒,他们也想在头发掉光之前脱单啊喂!

    闫名甫十分心机地打视频通话,上来就开门见山:“美女呢?谁稀罕看你!这个点还不放人回家,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任郅宸心知若是否认,那帮狠人能冲过来把他绑回酒桌上,演戏演到底,他把镜头对着周围快速一扫:“坐会儿就回去,以为谁都是你,越熬夜越兴奋?”

    “就让老子看一眼,不然死不瞑目。”

    “她害羞。”

    “害羞”这个词委实让钢铁直男们肉麻到了,个个鬼哭狼嚎:“任老板以后怕不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