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灵芝磨成的药粉,专门治疗跌打损伤,是我家夫人的母亲从家中带来的,若不是一般人,才舍不得给他用。”

    玉烟不舍得送出这般好药,嘀嘀咕咕埋怨了几句,看到夫人还深陷险境,便飞快地将青瓷药瓶递给了刺客。

    “你现在可以放开夫人了吧?”玉烟警惕地望着黑衣刺客,咬紧牙关忙问。

    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不再犹豫松了手中力道,怀中女子顺势离开,唯有淡淡体香遗留在身侧。

    玉烟赶快扶着夫人远远离开此人,谁知此时黑衣人转过身的瞬间,双腿发软似的倒了下去!

    这刺客,居然晕倒了!

    “夫人,要不玉烟去叫其他几房的人过来,看怎么处置这刺客!”玉烟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的是将坏人送官正法。

    魏宁蹲下去细看黑衣人的伤口,的确是渗血过多,想起方才此人并没有要杀她们,心中对这亡命之徒起了同情之心。

    “算了,我看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还是救人要紧!”

    玉烟又惊又惑:“夫人是打算救他?可是他刚才要杀夫人和我啊!”

    “他只是吓唬我们而已。”魏宁笑这丫头一根筋,已动手将黑衣人扶起靠在椅子旁,心中暗道当是她做好事了!

    简简单单上了药,又过了半个时辰,房外已是夜色深深,一番折腾下来,实在是让人又累又困。

    魏宁把黑衣刺客拖到偏房的地上,关上了门回到里间,玉烟已累得靠在榻边睡着,魏宁无奈摇了摇头,也靠在小榻边躺下。

    今夜实在是忙活了一大圈,但愿老天爷看到她的努力和善心,让她快快回到曾经的世界!

    第二日天亮时,紫菱打了洗脸水走进房中,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夫人直接半躺在小榻上睡了一夜,玉烟姐姐也没有伺候夫人,地上不知零零散散跌落了瓶罐和碎布,仿佛昨夜发生了什么奇怪之事。

    “紫菱?”魏宁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揉了揉眼角从地上站起,兀地想起昨夜之事,即刻朝偏房而去。

    可推开门一看,缺什么都没有,对面之上也干净得没有任何血迹。

    既然黑衣刺客悄然无息离开,那她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按照昨天所打算的,用完早膳便乘坐马车前往魏国公府。

    “宁儿真是比以往懂事了,知道时时回来看望母亲,实在是让母亲欣慰。”章氏坐在茶案边拉过女儿的手细细查看,见女儿气色很好便松了口气。

    魏宁话中有话道:“我一是担心母亲在家中闷得慌,二是担心母亲受人欺负。”

    “宁儿此话何意?母亲都快给听糊涂了。”章氏未料到女儿一见面就说出如此沉重之话,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由得追问起来。

    “母亲,我说的是凝香阁那边的。”魏宁不再打马虎,直说其名,“母亲一定要提防贺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