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圣通想了一番,还是觉得应该去王宫将这件事情告诉苏瀛,提早抽身,也好过最后自取灭亡。

    他真是老糊涂了,因为焦示横的事情就乱了方寸,着了柳镇国的道。这苏律与苏瀛自小手足之情胜过其他人,段王怎么可能谋反呢!

    若是真要谋反,恐怕在先王去世时就动手了,又何苦等到现在苏瀛权势滔天的时候呢!

    “哎呀!”他气恼的跺了跺脚,如遭雷劈般恍然大悟!

    “来人呐,备车!”他说完,便急匆匆的出去。

    南横街今日人烟甚少,宽阔的大路直冲王宫宫门。路上一辆马车行走迅速,车上李圣通万分焦急,恨不得立刻飞到苏瀛跟前。

    可是就算他去了王宫,苏瀛也不见得会出来和他相见。自古士农工商末,自己虽然钱财万贯,却也难以见天子的风姿。

    “吁!”马车突然颠簸一下,让他一下失去了平衡,跪坐在车上,他眉头一紧,“什么事!”

    “回,回老爷,前面一辆马车挡了我们的路!”两辆马车差一点便要撞在一起,小厮想想都觉得后怕,此时惊魂未定。

    李圣通撩开车帘,“何人这么大胆,竟然……”

    “何事让圣通弟这么着急?”对面马车上,柳镇国与他遥遥相望,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让李圣通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须臾间,他连忙行了一礼,表情如常,面含微笑:“原来是柳兄!”

    柳镇国从车上下来,李圣通亦下车,心中暗暗有些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圣通弟,少有事情让你如此着急啊,这是怎么了?”柳镇国问道。

    “哦,没什么,分店的铺子出了些问题,赶过去看看!”李圣通笑着回道。

    “是嘛,对了,今日我听府上的人说,圣通弟资金出了些问题,我府上人去取钱,竟连门都进不得……”柳镇国盯着他,犹如一条毒蛇看到了一只猎物,让李圣通后背渗出冷汗。

    他连忙回道:“的确是最近资金比较紧张。”

    柳镇国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都说李家富可敌国,放眼整个南越,除了当今王上便是圣通弟最富有,怎么,这会子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李圣通咽了一口,喉头微微颤抖,说道:“是啊,这次事情比较紧急……”

    “哼,”柳镇国冷着脸笑了一声,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圣通弟,你既然上了这船,我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苏瀛早就看的清楚,若你半路下船,又上不得别的船,那这后果,你自己想想清楚!”

    “啊!”李圣通眼神恍惚,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布满惊恐。

    柳镇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一声说道:“圣通第既然有事,那我也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等圣通弟忙完了,有空来府上我们再叙!”

    说完,诡异的一笑,甩袖离开,上了马车,对小厮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