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自那白纱一样的云雾里冲出来两柄飞剑。

    众人都看得真切,是女营里的两名女弟子。

    以前来女营,可没有这一出。包括沈云在内,都齐刷刷的看向罗副营主。

    ”是玉娥新设的一道前哨。”罗阿花解释道,“那个祸害太会折腾了。玉娥姐便新设了几道岗哨。还别说,真管用。这些岗哨布下才两天,就发现了那个祸害的行迹。”

    沈云听完,吩咐道:“端木,放她们靠近。我去请九姐她们出来。“

    哪知,罗阿花嘿嘿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道红色的三角形状令符:“还是我去吧。呃,这几道岗哨只认这面令符。”说着,她飞一般的跑去船头,对着那两人打出了手中的红色令符。

    “砰”的一声,令符飞出去约摸三丈来远,自行炸开来,化出一道粉红色的烟尘,凝成一人高的月牙儿状。旋即,那烟尘自尾巴尖子开始褪色。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粉红的月牙儿便变成了白色。晃了晃,整个儿散了。

    就在这时,那两道飞剑上的女弟子齐齐冲这边抱了抱拳,接着,她们当空御着飞剑画了个半圆,掉个头来,嗖嗖,又冲进了云雾深处,再也不见人影。

    老罗收回目光,向自家女儿点评道:“你们的烟花,好看,做的别致。搁春望县城的烟花作坊里,人家怕是要收你们好几个大钱一个呢。”

    “爹,这些令符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没费钱。”罗阿花气得真翻白眼,“根据命令的不同,烟花,不,令符炸开后,放出来的烟雾的形状和颜色都是不相同的。还有,您别再细问。这个不能跟您再往下仔细说了,是我们女营的机密。真的是亲爹也不能告诉的。”

    “哟,真急了!”老罗一点儿不生气。是他方才眼拙,没能看出小小令符里的门道来。故而担心女营她们捣鼓的新玩意是在胡闹,惹出笑话来。现在,听了女儿的解释后,他心里的担忧没了,同时,真的替女营感到骄傲。

    其他营主其实刚才也没看明白。不过,看到门主大人脸上的笑意不减,再加上罗长老父女两个唱双簧似的解释,他们都意识到,小小的一道令符真不简单。

    好东西必须大家一起分享啊。这是野鸡岭里公认的规矩,好不好!

    所以,他们不干了,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起哄:

    “罗长老不是咱们野鸡岭的,当然不告诉他。但我们,必须告诉。”

    “是啊,但凡我们有了好东西,回回都没落下你们女营。你们也要一样。”

    “对,这样才公平。”

    沈九妹本来领着钱姑姑和钱柳姑侄两个要从船舱里出来。听到外面的这般动静,她在舱门后面站住脚,不好推门了。

    钱姑姑与钱柳跟在她后头,相对一视,都打住,侧耳细听着。

    外面,罗阿花笑嘻嘻的向各位营主抱拳:“各位叔叔伯伯们,没有忘记你们。玉娥说了,等捉住了祸害,得了空,头一件事就是请各位叔叔伯伯来我们女营看烟花。”

    “得,还真是烟花啊!”神机营的王营主满意的笑了,打趣道。

    马场的场主苏老三哈哈笑道:“我们马场比不得各位,现在这水平也就能仿一仿烟花爆竹什么的。别的也学不来。行,我安心的等我们刘营主的帖子。”

    其他们也纷纷表态,安心等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