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跳河这种事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卷宗上连鸡毛蒜皮的事都有记载,却不见这人命关天的事。

    莫非那只水鬼不是在这个镇子上死的?又或者有人抹掉了那个人的痕迹?

    他略一歪头,一缕发丝垂落下来,刚好贴到唇边。莫年看的专注,没功夫去管,发丝落进嘴里都没发现,思索间,不自觉的就着头发咬了两下,就跟小孩子啃指甲一样。

    “歇会儿吧。”

    莫年闻声抬了头,只见君子倾伸手一勾,将他嘴中的那缕头发别到了耳后。

    他刚刚吃头发了?

    莫年眨眨眼,君子倾没提,他也没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君子倾转身端了茶食过来,“找了大半天,莫贤弟吃点东西,休息片刻。”

    莫年再看屋中其他两个人,早就热茶在手,点心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了。

    镇长察觉到莫年的视线,忙笑道,“方才怎么喊仙人,仙人都没反应,兴许是看的太入神。”

    他都不知道茶点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君子倾把点心推给他,自己拿起书册继续翻看。

    “君兄不用点小食吗?”

    君子倾抬了下眼,弯唇道,“我时常读书写字,不觉得累。”

    对于不常看书的人来说,一下子看这么多的确是一种折磨,但对于爱读书的书生们,可能就是家常便饭吧。

    “看了这么久,一点有关的都没有。”冯萍儿气呼呼的放下一本册子,又拿起另一本。

    莫年扫一眼剩下的卷宗,还有一半的量,估计要再熬一个晚上才能看完。

    “莫贤弟,你瞧。”

    莫年接过君子倾递的书,只大致扫了几行便眼前一亮。

    题记写有玉春堂记事,书中大致记录了几笔,有一学堂先生于一年春日傍晚,投河身亡,其门下学生为其哀悼,第三日,灵堂被捣毁,尸身不翼而飞,其家人也惨遭不测。

    莫年再接着往下翻,关于那个捣毁灵堂的人,书上只写了几个字,曾于玉春堂求学。

    “这个人的名字是,楚荀。”莫年豁然抬头,“镇长,能否查出与此人有关的人,家人不在,他的那些学生有存留一二也行。”

    镇长瞧一眼书册扉页,为难道,“一百年前的记载,这……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