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选已经到达了赣州府前线,每天犹如例行公事一般的攻城战争结束以后,他回到了自己所掌握部队的驻地,进入了驻地中央,一个村子地主家的三进宅子大堂,刚坐下,侍女奉上茶水,他扫了一眼侍女拿硕大坚挺的屁股,心道:“这是个好生养的女人。”

    侍女是小地主的三房小妾,小地主住在县城里面,村子里面只有落脚的祖屋和祠堂。

    他的一个堂侄子在这里打理事物,由于清军突然到来,明军措不及防,被占了赣州府府城,小地主比较幸运,及时的带着家人和奴仆们逃脱了,回到这里几天,明军又来了,他赶紧逃到了远一些的县城,不想让兵祸祸及自己身,行色匆忙,没有带走老母亲和第三房的小妾,后来又派了一个堂侄子回来打理家务。

    白文选第一天来就对这个第三房的小妾有好感,但他却无暇顾及眼前的这个美妇,因为他在黄斌卿的账下当差,黄斌卿这个人是南方人,他却是北方人,而且他还是大西投靠过来的将领,因此在纯粹的明军中,他是不受待见和排挤的。

    上一次损失惨重,不得不回去补充兵力,这一次战事吃紧,他刚错过了结交金华义军的机会,处理完那一天的事情,担心被隆武朝廷现,就匆忙带着刚刚满五千的兵马迅赶回了战场,躲避朝廷的弹劾和调查,心中始终忐忑不安,所以他现在即便是这个美妇自荐枕席,也没有心情去搭理,还有什么比前途和身家性命更加让人担心的事情呢?

    把美妇的形象从脑海里面赶走,白文选又开始寻思着自己的出路了,前一次损失惨重,这一次姓黄的继续让他担任主攻,五千兵马眼看着又去其三,还折损了几百老兵,这些都是跟他打天下,甚至有人跟他一个老营里面从伙夫开始就在一起的伙伴心腹。

    眼看着就剩下两千来人马了,再这么下去,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下面跟着的老伙伴们已经都怨声载道,说他们不为南明朝廷所容,白文选的心思其实也一样,在黄斌卿和张天禄手下,这那年是个头啊,说不定部成了炮灰。

    一边坐着的几个人都是他一同起家的老伙伴们,其中一个道:“老白啊,还记得和咱们打过交道的争世王蔺养成吗?”

    白文选的目光焦距转到他身上,静静的看着他,那个伙伴道:“前天他找过我,”。

    “哦,他现在如何?”白文选毫不在意的问道。

    对于老回回的那些人马,他是不关心的,这个历史长了去了,自从农民军在朱仙镇大捷之后,大家各玩各的,李自成带着大顺军攻破了燕京,老回回等人被刘良佐,左良玉等追的四处逃跑,听说已经散了伙,有的被杀了,有的投降了明军,有的投降了清军,有的回到了夔东,在夔东和大顺军残部搭上了线,现在依然在夔东同清军战斗,但大家相聚甚远,早就没有了联系。

    几千里路,要穿过各方势力的防区,来回一趟差不多要三四个月,白文选从贵州和李定国等人逃散,经过千辛万苦才来到了南方,想着这里是清军势力最弱的地方,还有南明朝廷,能躲一躲,没想到这里也不安宁,原先还有两万将士,此刻只剩下两千士兵,想起来都心酸啊。

    当年他同张献忠进四川,东山再起,又被豪格等清军贝勒剿灭,投了孙可望,再投李定国,几乎把大明江山跑了大半个,今天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才不会关心一个注定要死散在历史中的名声不显的争世王蔺养成。

    “他如今在金华义军,不,华夏军。”

    “哦,”白文选这下来了精神,“他如今担任何职?”

    另几个老伙伴也来了精神,“是啊,几品官?”

    “在哪里任职?”

    老伙伴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喝了一口,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茶渍,回答道:“他如今在兴化府,担任兴化府守备一职,”。

    “唉,才一个区区的守备啊。”几个老伙计没有了兴致。

    白文选也有些意兴阑珊,对于曾经手底下拥兵十几万的大将,大西的顶梁柱,一个区区的守备,的确不放在他眼里。

    老伙计却道:“大人,如今咱们兵不过两千多点,还没有去处,现在东南地区最强大的势力莫过于金华义军,不,华夏军了,你我则是生人,他蔺养成也不过是以前的一个农民军头目,可以说现在华夏军就是官军,咱们这些人其实就是匪徒,如果能被招安,那么一个守备,也肯定值了,以后再立新功,何愁那天不封坛拜将,封侯拜相,华夏军可是不论出身的,只看能力,以你的能力,到时候当个提督也是可以的。”

    身边的其他人道:“提督为几品武将?”

    老伙计道:“你们没有详细研究这华夏军的武将官品,人家现在已经不拿官品对比武将了,而是新出来一套军职,此提督非彼提督,和大明以及南明,清朝都不一样了。”